玄月似乎回了神,後知後覺的詢問,“主子為何要把玉佩給你?你不會是偷的吧?”
末了她還心有不甘的給周歡扣了個帽子,心底篤定她就是偷的,不然主子怎會將這麼重要的東西給一個外人,而不是交給她?
即便不動腦子,周歡也能從她梅乾菜的臉上讀出來,淡淡開口:“那要問你主子了。”
啟風眠看二人劍拔弩張,大有鬧起來的架勢,插嘴道:“穿過前面的山丘應該就是你們和大部隊匯合的地方了,二位小姐先收拾一下吧。”
玄月柳眉微蹙,“你怎麼知道前面就是?”
她明明記得自己沒跟他說過去哪裡匯合,而且他又沒看窗外,是怎麼知道到哪兒了?
啟風眠微微一笑,“有時候眼睛不一定有腦袋亮。”
他看了眼周歡,二人會心一笑。
倒是玄月一頭霧水,不明所以的道:“你這人說話怎麼這樣?讓人云裡霧裡的,怪不得主子讓我們遠離神棍。”
周歡神色一緊,朝他賠笑道:“她這人就這樣,沒個心眼。”
“在雲橘波詭的天下,能保持純真的心境屬實難得,我羨慕還來不及,怎會跟她計較。”
啟風眠眼底一片黯然,他是真的羨慕。
周歡沒想到一句解釋扯到了他傷心事,趕忙圓場,“很多人也羨慕國師有隻天眼,可能凡事有失必有得,這就是所為的大衡。”
“此後你就是我啟風眠唯一的知己。”啟風眠眸光微亮,眼中像煙火般絢爛。
玄月聽不懂他們的對話,拉開簾子關注著外面的動靜,看快過山丘了,急哄哄的道:“快停下,要過了。”
車伕聞言講馬車停聞,隨行計程車兵搬了個馬登。
玄月率先跳下去,周歡拉開簾子又放下,回眸道:“你接下來要去哪裡?”
啟風眠垂眸,一個白麵小生從她身側進去,將文房四寶擱在桌上,他提筆寫了幾字,復而開口:“鎮守沅陵,儘可能將傷害降到最低。”
沅陵是在西域歸屬梁國前的邊境,如今卻成了鎮壓暴亂的要塞。
周歡算是明白為何他深受百姓愛戴了,明明身受重傷,卻忍受舟車勞頓之苦前往戰場,完全將生死拋之度外,反觀周歡她是做不到的。
“一定要小心,我在京城等你的訊息。”周歡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將簾子放下了。
這樣一個頂好的人,一定不會有事的。
目送著馬車遠去,周歡才跟玄月一併去玉蘭樹下等待。
日上三竿,官道不見人影,玄月不耐煩的踢著日子,嘴巴算著時辰。
周歡向遠處眺望,心中升起忐忑,“他們為什麼還沒來?”
“按理應該比咱們提前到,他們是從沅陵來的,早知道這麼慢,就讓神棍捎我們一程了。”
玄月心大沒想太多,直接坐在地上,託著下巴看雲彩。
在她懷裡的糰子剛剛甦醒,周歡還沒埋怨,它探頭嗅了嗅,頓時毛髮倒豎,跳到她腳跟拽著她到一處灌木叢。
“我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