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戰而降,非也,古語言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我主易陽侯,英明神武,威震四方,我輩武人能為之效命,乃榮幸也。更何況,主公乃我大漢良臣,同為漢軍,何有投降之說!”敢出來叫陣,楊醜自然想過對答之法,對於張楊的譏諷,輕鬆以對。
“大漢良臣!!以某家看,是大漢篡逆吧!如果是我大漢之臣,為何沒有詔書就攻我城池,既然同為漢軍,為何同室操戈!”怎麼說張楊也是久居官場,論大道理豈是楊醜個武夫能比的,反問道。
“將軍,醜今日來不過念在多年照顧之情,避免兩軍血流成河好言相勸,將軍何必執著。再說將軍有青雲之志,蓋世無功,為何不知棄暗投明,徐良何所為,有何能將軍該清楚,眼下天下大亂,正是如將軍之輩匡扶社稷之時,為何將軍不隨我家主公左右,成就大事。再說難道將軍以為著長子能擋得住姜家軍的鐵騎嗎!”一聽張楊是在批判姜麒之舉,楊醜不敢接管,趕緊勸解著,隨後更似有威脅的說道。
“忠僕不事二主,楊早先以隨丁兵馬左右,更何況為朝臣、守一方,沒有天子之令,無論是誰,休想入我長子。道不同不相為謀,呵呵!至於擋不擋的住,那要戰過才知道,楊將軍要是來攻城,某家接著就是!”多說無益!各有心思,再聽出威脅之意,張楊也沒半點遲疑,輕鬆懟道。
相勸不成,也沒有什麼好主意,不敢耽擱中,楊醜撥馬而回,略帶慚愧的向姜麒交令。不過姜麒也沒責備,他可不指望三言兩語就能說服張楊,隨後一招手,鳴金收兵。
楊醜一回去,城頭的張楊趕緊下令準備防禦,可不想卻聽鳴金之聲,很是疑惑。
“將軍,看姜麒撤退了,要不要末將帶一隊兵馬出城,趁其不穩,給予一擊!”同樣聽到鳴金之音,相比張楊的疑惑,穆順卻高興道。
“趁其不穩?你看到那隊騎兵了嗎?他們可一直沒有動,這些年有傳言,姜麒在溯方大量蓄養戰馬、改善馬種,以擁有良騎十數萬,騎兵之勇不下西涼董卓、幽州白馬義從,只怕此刻開城門,得不到半點便宜。”領兵許久,姜麒那退而不亂的軍陣,張楊看在眼中,隨即否決道。
雷聲大雨點小,以為會大戰一場,緊張了半天的長子城守軍,見姜麒那奪目的麒麟大纛遠去,終於鬆了口氣,只是並不知道,還能輕鬆多久。
姜麒的大營安札在發鳩山之麓,與長子城相聚十數里,進可攻退可守,雖非常駐,各自防禦卻也一樣不少。
回到剛修建的中軍大帳,雖然兵事不順,姜麒卻沒有惱怒,反而很是輕鬆的品著剛上之茶。
“四哥!兵馬以全部回營,張楊並沒有偷襲……”忙活了一場,仗也沒打,負責斷後的張飛很是不滿,一回中軍就氣呼呼的道。
“想打仗!!哈哈哈,為兄成全你!可敢接??”自出兵以來,還沒有見過血,姜麒知道他著勇猛的兄弟,早就憋夠了,眼前看著其情,隨即一笑道。
“真的!!哥哥說來,就著長子城,哪怕沒有大型攻城器械,哥哥一聲令下,飛也定打下來。”沒想不過一句埋怨,卻聽有戰,張飛當即就樂了。
“非長子!卻比長子險要,數十里外的屯留,古韓要地,戰國之時,韓國就是仗著壺關之險,屯留之固,趙國哪怕強大也無法奈何,為兄要你打下屯留、震壺關,可能完成!”張飛之勇姜麒從未質疑,不過卻提醒道。
“哥哥放心,不說屯留,就是壺關,小弟也走馬而下!”終於得到出兵之令,張飛興奮道。
“軍者無小事,切不可掉以輕心,為兄給你四千人馬,只需拿下屯留便可。另外屯留險要,騎兵無用,豹騎你帶五百,其餘給為兄留下,荀彧、史阿!你二人隨軍,文若為軍師輔佐,史阿為副將聽用!”對於攻打屯留之事,姜麒並不是臨時起意,隨即下令道。
“諾!”聽及姜麒命令,張飛、史阿、荀彧趕緊起身領命。
不過隨後荀彧卻開口道:“主公,如若分兵四千攻打屯留,那著軍中就只剩三千餘了,要是張楊知道了分兵之事,偷襲當如何??”
“麒就怕著張楊閉關不出,出了才好,有豹騎兩千餘精銳在,縱他全軍盡出又能如何!你們先下去準備,今晚出發……”荀彧之擔心,姜麒根本不在乎,他手下幾個大將所帶的親衛個個百裡挑一,以一敵十不在話下。
“諾!”姜麒決定的事情,從來沒有人能改變,得到命令的三人,行禮之後隨即離開。
“楊醜!”待三人離開,姜麒接著看向有些不安的楊醜命令道。
“末將在!”見張飛得令而去,卻沒有自己的事,楊醜還有些擔心是不是失去信任了,沒想下一刻就聽到了自己名字。
“著長子你應該熟悉,你帶五百士卒,去尋訪城外各亭、裡,無論老幼,通通請來,明早麒要在轅門外見到……”在楊醜興奮中,姜麒卻下了個莫名其妙的命令。
“諾……”
“公達兄!明日起派五百士兵入山,砍伐樹木做攻城器械,我們要做兩手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