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想著,她的嘴角就翹了起來,臉上笑得如同開了花兒一般。劉老太偶爾扭頭看到兒媳這般得意就哭得更是厲害,嘴上罵得又快又急,“我好好的孝順兒子,才分家不過幾日,就變成這般模樣,就是被你這個不下蛋的小娘們拐帶壞了…”
結果她這話一出口,不等春妮發火,劉厚生已是臉色更黑,極力為自己媳婦兒正名,“娘,你怎麼能這麼說話!若不是當初你說家裡添了孩子要多花用銀錢,死活要我們拖兩年再要,我們現在怕是都兒女雙全了。春妮嫁到咱家,裡裡外外活計做得最多,你別說給她添置三尺新花布,就是她那些陪嫁也被你連要帶搶的搜刮個精光…”
劉厚生一旦下狠心反抗父母,也是真豁出去了,把往日媳婦兒受的苦楚委屈統統說了出來,直聽得原本就滿臉不恥的眾人更是搖頭皺眉。
春妮吧嗒吧嗒掉了眼淚,抱著蒲草的胳膊小聲哽咽著,“蒲草,他都知道,他都知道…”
蒲草拍了她的後背,低聲勸著,“別哭了,以後都是好日子了。”
陳大嫂和董四媳婦兒也是一臉羨慕感慨的圍在一旁勸慰,對於女人來說,還有什麼比丈夫的理解和維護更讓她們感激的。
劉家老兩口指天罵地,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拉著董老頭兒和陳大伯評理。
可惜誰都不是傻子,怎麼會幫著他們撒潑訛兒子的銀錢呢。董老頭兒還好,不過笑呵呵推脫兩句。陳大伯卻是實話實說,“上次生子摔了腿,我記得你們還說已是分家另過不能多管。如今生子賺了銀錢,也是他們小兩口的。若是送到你們手裡,他們還怎麼過日子啊。當人家爹孃的,不能太偏心眼兒。”
老頭兒說完這話眼睛就瞪向劉水生,直瞪得他臉色紅透,勉強上前勸著爹孃,“大哥也是不容易,爹孃咱們先回家吧。”
“回什麼回?你不想娶媳婦了?”劉老太一巴掌揮開小兒子,高聲罵道,“不拿了銀子,怎麼置辦聘禮,你想打光棍兒啊?”
老太太心急之下漏了真話,聽得眾人撇嘴不已。剛才那般口口聲聲說要替大兒子掌管銀錢,沒想到卻是要騙了銀子去替小兒子娶親。這真是心眼偏到天邊了!就是這劉水生也是個沒良心的,明面上好似不敢違逆父母之命,背地裡還不是悶聲佔便宜?
劉水生被眾人瞧得更是羞窘,也顧不得爹孃了,幾步竄到門邊兒就想趕緊離開。
卻不曾想他的手還沒伸到一半,門扇卻被人從外大力推開了,直撞得他咕咚咚後退幾步,同那無良爹孃摔到了一處。
劉老太太正低頭擰著鼻涕,突然被撞得趔趄還以為是大兒氣極動手了,立刻哭喊起來,“大夥兒都看看啊,這不孝的畜生都要打爹孃了…”
陳里正帶著幾位老爺子進了門,伸手拍打著頭上的雪粒子,眼角掃到蒲草含笑站在裡屋門口,臉色就是一鬆。
他身後站的李四爺許是;路上走得太急摔了一跤,半邊身子都是雪印子,董四上前幫忙拍打幹淨,劉厚生等人也趕緊讓出座位恭敬請了長輩們入座。
張二夫妻和劉家三口瞧著眾人忙碌都是有些發傻,心裡嘀咕著誰去請的里正?難道里正也要管起各家家事了?
陳里正陰沉著臉,抬手喝了一口熱茶水,這才開口慢悠悠問道,“這都是鬧什麼啊,大冬日的也不得個清閒?”
張二叔生怕別人搶了話頭兒說他的不是,趕忙爬起來說道,“里正老弟啊,都是自家小事兒,不過關上門說說就罷了。這怎麼把您和幾位長輩都折騰來了,真是太不應該了。”
陳里正挑了挑眉,也沒接他的話頭兒,轉而看向站在人群后的蒲草,一臉溫和的問道,“蒲草,可是你要人去請我們的?有何事要同長輩們商量就趕緊說吧。”(嚴重卡文,頭頂也麻木的厲害,花期在努力捋順情節。謝謝大家支援,求一下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