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麼重要?”夜清夢譏諷地說道。
元雨飛不以為意,淡淡地說道:“心境!我想心境會變得最重要。像惡人谷這種無緣無故地掠奪,在心境上一定不會圓滿,如此又如何成為天道。”
說到這裡,元雨飛面露思索之意道:“如此,別說成為天道,就是想要在將來進入到仙界之後,有所突破,恐怕都會很難。”
元雨飛又苦笑了一聲道:“當然,這些都是我的推測,也未必就是如此。畢竟我們如今的修為尚淺,距離那個層次還好遙遠。”
眾人的神色都有些迷茫,元雨飛望著包括弓雨嵐在內的修士,臉上迷茫的樣子,心中不禁苦笑連連。畢竟元雨飛如今已經是大乘期的境界,心境和弓雨嵐等人自然不同,她能夠領悟的東西,弓雨嵐等人卻未必能夠領悟。更何況那些惡人谷修士一直過著流寇的生涯,想要讓他們立刻能夠明白這些道理,實屬太難。
更何況,元雨飛也不喜這些惡人谷的修士,畢竟惡人谷的修士,還是窮兇極惡之徒。雖然元雨飛在惡人谷附近生活了一段時間,瞭解到惡人谷年輕一代的修士,跟其他宗門的修士,也沒什麼大的區別。但是老一輩的修士,確實是大多身上都揹著人命,行事兇惡無比的人。呃,現在在上古遺蹟裡的這些人,修為都很高,都是惡人谷老一輩的修士。這些人都是大陸通緝的人,元雨飛對這並沒有好感。元雨飛覺得夜清夢恐怕沒這麼簡單,不過元雨飛暫時也沒有證據證明,夜清夢是靈寶島的人,只能說是懷疑而已。元雨飛對於這些人,也就只對弓雨嵐有一些好感,弓雨嵐在火烈學院的時候,和元雨飛情同姐妹之外,弓雨嵐之所以加入惡人谷,並且成為惡人谷的少族長,完全是他爺爺的關係,他爺爺是惡人谷的上一代族長,他認祖歸宗之後,自然而然成為了惡人谷的少族長,也是身不由己。如果,弓雨嵐能夠帶著惡人谷的人,棄暗投明成為一個正規的宗門,元雨飛也還是支援的。
不過,元雨飛心裡估計的沒錯。果然,那二十五個惡人谷修士不僅沒有領悟,而且神情都變得有些暴躁。其中的一個惡人谷修士目露兇光道:
“少族長,不如我們和他們談判,就說放我們出去之後,我們就釋放元雨飛。但是,等著我們離開上古遺蹟,就立刻殺了她。只要我們能夠出了上古貴遺蹟,便是開闊天空,有著夜大師的仙符,就是大乘期修士也休想抓得住咱們。”
弓雨嵐一怔,決然說道:“胡說八道,如此一來,我們真就是一輩子流寇了,難道我們惡人谷真的就,只能夠生生世世過著流寇的生涯?”
另一個惡人谷修士道:“少族長,我們何必管那麼多?今生逍遙今生過,只要殺了元雨飛,我們在等著夜大師在將來境界突破,就去奪了元家族地。到時候,我們惡人谷強大了,誰又敢說我們什麼?”
猛然間,那個惡人谷修士彷彿想起了什麼,轉頭望著夜清夢說道:
“夜大師,你手裡的仙符是哪裡來的?您不是隻是靈寶師嗎?”
夜清夢淡淡地說道:“這是我當初在一個洞府中尋到的。”
“哦!”那個惡人谷修士不再去理會夜清夢,而是將目光望向了弓雨嵐道:“少族長,我們就把她殺了吧,為我們惡人谷死去的族人報仇。”
弓雨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這件事情先放放再說吧!”
其餘的惡人谷修士雖然不甘心,但是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每個人的目光都在閃爍,不時地將充滿殺意的目光望向元雨飛。
這也難怪他們,畢竟那時候元雨飛可是殺了惡人谷,上萬的修士。更何況惡人谷的人,就是窮兇極惡的人,自然對元雨飛恨之入骨。
整個上古遺蹟之中,一千名左右的修士四處飛掠,搜尋著元雨飛的蹤跡。每個人的神色都很焦急,空氣中充滿著滯重的氣氛。希望和十個半步大乘期的小古藤也打起十二分地精神守在大門處。
大家開啟上古遺蹟,修為提升的欣喜被沖淡了不少。每個人都知道,少了元雨飛開啟的天劫谷上古遺蹟,這蒼洲大陸上未必能夠達到令修士舉霞飛昇的濃度。如此,他們依舊要過著蹉跎歲月,耗盡壽元而死的生活。
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此時他們都恨極了,惡人谷的修士,希望把他們找出來殺掉。可惜有了仙符的隱藏,他們苦苦的尋找,也沒有見到任何惡人谷的蹤跡。
如此滯重的氣氛壓在每個人的心頭,他們的心中都變得暴躁,同時在心中也有些不明白。弓雨嵐和元雨飛都是出身於北地修仙界的火煉學院,兩個人在火煉學院時可以算的上是同門師兄妹,據說兩個人的感情一直很好。那弓雨嵐究竟是為了什麼,卻要將元雨飛給抓了起來?
畢竟,弓雨嵐成為惡人谷少族長之後,一直都表現的很好,大有放棄惡人谷原來的作風,建立一個正規宗門的想法,這大家都是看在眼裡的。對於此大家也是樂見其成,畢竟惡人谷不是這麼好對付的,否則的話早就在這個大陸上消失了,所有宗門都不願要這個刺頭。
就在這樣滯重的氣氛中,一天的時間又過去了。眾修士此時都聚集在上古遺蹟的大門口,相互對視著,俱都搖頭,表示都沒有尋到元雨飛的蹤跡。
“怎麼辦?”
雲山眉心的火炬又還是跳動,目光中滿是殺意。大乘後期的威能控制不住,從身上釋放了出來。
西門孤煙和燕星雲相互對視了一眼,俱都無奈地搖了搖頭。雲山恨恨地一跺腳,身形沖天而起,瞬間消失,又去尋找元雨飛去了。
雲山的離去,周圍的壓力一鬆。白熙顏見到眾人神色凝重,有些不解地問道:
“西門兄,元雨飛失蹤了,為什麼大家的神色都是如此凝重?元雨飛有什麼地方對於各位如此重要?”
西門孤煙看了白熙顏一眼,嘆了一口氣說道:“白師妹,元雨飛是仙丹師,對於開啟天劫谷之下的上古遺蹟事關重要,沒有元雨飛怎麼行?”
白熙顏的神色一呆,繼而急忙問道:“那元雨飛不是在煉丹城已經煉製出來兩顆一品仙丹嗎?”
西門孤煙苦笑道:“只有兩顆仙丹未必能夠開啟天劫谷下的上古遺蹟,所以,我們又交給了元雨飛許多煉丹材料,讓她再煉製一些仙丹。那些新煉製出來的仙丹,都放在元雨飛那裡。你說,這種情況,我們如何能夠不著急?”
白熙顏聞聽,一下子就呆滯在了那裡。不一會兒,身子一震,從呆滯中清醒了過來。立刻展開神識開始搜尋,只是瞬間她便撲捉到了那個仙符。那個仙符就是她製作的,而且她在那個仙符上留下了印記,如何尋不到它?
而且夜清夢也一直就留在大門附近。待白熙顏尋到了那個仙符,白熙顏立刻將自己的神識透過那個印記進入到仙符之內,見到元雨飛依舊還活著,心中不禁放下心來。立刻向著夜清夢傳音道:
“夢兒,立刻想辦法保住元雨飛的性命,將她釋放出來。剛才西門孤煙的話你也聽到了。所以,不管用什麼法子,必須做到。”
夜清夢心中一愣,立刻向著白熙顏傳音道:“師父,如今弓家修士都已經對元雨飛起了殺意。就是弓雨嵐都不敢明言釋放元雨飛,要如何做,請師父示下。”
白熙顏的聲音立刻傳來:“弓家的人如果敢阻攔,就把弓家的人都殺了,師父不是給了你一個攻擊仙符嗎?”
夜清夢大吃一驚傳音道:“師父,如果那樣做,勢必驚動所有人,到時候,弟子如何保得性命?”
白熙顏目光一寒,但是語氣卻十分地輕柔:“師父保你沒事,到時候我會和他們說,你是我打入惡人谷流寇內的臥底,就是想要為蒼洲大陸上的正義貢獻一份力量。”
夜清夢暗地裡打了一個冷戰,不敢再說話。師父的語氣雖然輕柔,但是夜清夢卻半點兒不信。她能夠感覺到,自己如果真的在這裡啟動仙符將弓雨嵐和眾惡人谷修士都殺了,暴露了出來,師父會第一個將她一掌拍死,絕對不會保她。師父絕對不會因為自己就暴露了靈寶島多年前就潛入蒼洲大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