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瞭解他嗎?你告訴我他究竟是怎樣一個人?”我的話讓薄涼的嘴角沉了沉,他並沒有回答。
父親對薄涼很嚴苛,這是雲伯告訴我的,而這種嚴苛讓他不敢對父親妄加評論。
看來我問他,也是問錯了人。
可是在薄家,薄涼是對父親的性格脾性最有發言權的,他不願說,我也不好勉強。
“薄涼,你知道嗎?喬家的事就是他做的,他居然包庇傷害他親生女兒的人,”我把這話說給了薄涼,哪怕隔了一夜,說出來的時候我仍控制不住的顫抖。
不過薄涼並沒有露出驚訝來,他這神情讓我懂了,他是清楚作為的。
也對,薄涼現在的能耐並不遜色於父親,可以說他是父親一手栽培出來,絕對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還有,昨晚我給父親打完電話之後,雲伯也沒有驚訝,似乎只是平靜的問我還怪他嗎?
看來他們都早就清楚父親與喬家的關係,就只有我一個人像傻瓜一樣的矇在鼓裡。
我明明是薄家的繼承人,此刻我竟好像是個外人。
“薄涼,你怎麼不說話?”面對他的沉默,我質問他。
“曲兒想讓我說什麼?”薄涼問我。
他這態度讓我很是煩躁,“薄涼,你怎麼反應如此平靜?還是你根本不在意我肚子裡的孩子?”
說到這個,我想到了影片裡他說過的那段話,我冷冷一笑,“你根本不想要那個孩子,所以孩子沒了,你是開心的對吧?所以現在又怎麼會想著給孩子報仇呢?”
“曲兒,終是信了那個影片!”薄涼如此回我。
我沒有接話,薄涼又道:“你被刺傷那天,綁你的人放了那樣的影片就是讓你恨我,看來你信了,也恨了我。”
對於那段記憶我是模糊的,但心痛卻一點都不模糊......
“曲兒,你這個軟耳根子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你知不知道這是你最大的缺點?有一天......或許能要你的命,”薄涼的話有些危言聳聽。
我冷冷一笑,“你就巴不得我好!”
“曲兒,有句話虎毒不食子,只要你用腦子一想便不該懷疑我,當初不該懷疑,現在更不該質疑我不愛那個孩子,還有......你真的覺得你父親會包庇一個傷害你的人?”薄涼反問我。
我不解道:“什麼意思?難道是父親在騙我?”
薄涼沒有說話,而這就是他的答案,我迷糊了,父親都承認了,在薄涼又推翻了父親的話,他們倆的話到底誰更可信呢?
還有如果不是父親包庇了喬家,那又是誰包庇他們?還有父親為什麼要騙我呢?
我驀地響起他說他是最愛我的人......
那他撒謊是想保護我?
可真正的保護便是讓我出了惡氣,收拾了喬家人啊?
門口響起了敲聲,爾後雲伯的聲音響起,“離離,吃早餐了!”
聞聲,我看向薄涼,他握著我的手放到洗手盆裡一根根搓洗,“現在別亂想了,我們寶寶的事我會給你一個答覆。”
他給我洗完飯牽著我來到了餐廳,雲伯已經準備好了早餐,並對我道:“籬籬,機票都訂好了。”
聽到這話,薄涼抬頭看向我,“訂機票?曲離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