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他這一聲後,我便沒了後音,他很有耐心的看著我,“小姑娘想說什麼?”
我嘴唇動了動,我想說什麼呢?
我真的不知道,可我又覺得該說什麼,最後我問他,“我為什麼要刻他的名字在我身上?”
這話問出後,我便覺得自己問了很蠢的問題,我自己都不知道,溫默琛又怎麼會清楚?
“抱歉,我......”我剛要說他不用回答,我是胡亂問的,他卻回了我——
“小姑娘很愛他,所以才把他的名字紋在身上。”
我喉頭一滯,溫默琛輕淺一笑,“小姑娘在懷疑什麼嗎?”
我沒有懷疑,剛才聽溫默琛說出‘薄涼’這兩個字的時候,我便知道我是愛極了他才會把他的名字紋在身上,可是,我似乎又覺得哪裡不對?
最後我深吸了口氣,“溫默琛,所有人都告訴我,薄涼曾傷害過我。”
他沒有接我的話,我低下頭,“我不知道該不該原諒他?”
“可你又想原諒他,”溫默琛總是那麼一針見血,似乎我的心思他總能一眼看穿。
“他為我受了傷,現在還昏迷不醒.....”說到這裡我想到什麼,抬頭看著他問,“溫默琛你有辦法治好他嗎?”
“他很快就會醒了,”溫默琛卻給了我這麼一個答案。
“嗯?你怎麼知道?”我問他。
“在西醫裡,他受傷了做了手術,止了血,認為看不到出血便是手術成功,可實際上有很多細小的毛細血管是在出血的,只不過過程很慢看不出來,而他昏迷的過程便是出血然後又自身吸收的過程,他出事到現在二十多天了,所以他快修復好了,也就快醒了,”溫默琛說的很是肯定。
從上次在蘇城見過他的醫療所後,我便知道他不僅精通中醫,對西醫也有造詣,所以他說完我便鬆了口氣,“他再睡著不醒,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小姑娘有麻煩了,需要我出手嗎?”溫默問了我。
他能把我保釋出來那就證明他是知道因為什麼的,而且我知道他能這樣問,便能代表他可以替我解決麻煩。
可是,我並不想麻煩他!
因為,我不想欠他太多。
自古便有句話叫錢債好償情債難還。
不過我並沒有直接拒絕,而是問他:“溫默琛你為什麼這樣幫我?”
“小姑娘,你救我一命,我這命以後便會護你一生,”溫默琛突然說了句如此重的話,讓我震住。
“溫先生......”
“小姑娘,不要說拒絕的話,你也拒絕不了,”溫默琛打斷了我的話,明明說的很是溫和,卻又十分的霸道。
我懂他的意思,我救了他的命,這是既定的事實,哪怕我不想承他要還的救命之恩,他也會主動還的。
溫默琛是個看著很溫和好說話的人,但他認定的事別人休息改變。
我也沒有再拒絕,因為現在的我和曲家正是需要支援的時候,溫默琛代表的是溫家,有他的保護,我便不用再擔心什麼。
“謝謝溫先生......”
“小姑娘,要謝我的話以後便別再叫我溫先生,”他的話讓我怔住。
“那,我該叫你什麼?”我脫口便問。
他看著我,爾後轉身往外走,他沒有回答,那他是沒想好讓我叫什麼嗎?
從他的醫療所出來,阮驍已經等我在門口,在來醫療所的路上,我便提前給他發了訊息。
阮驍為我開啟車門,在上車前我看著溫默琛,“我實在想不出不叫你溫先生應該叫你什麼。”
“小姑娘不必糾結,我只是覺得叫溫先生顯得我們之間太生疏,如果小姑娘不習慣,便也可以繼續叫著,”他給我解釋。
我笑了笑,看著他的醫療所標誌,笑道:“我叫你溫醫生或溫大夫吧。”
“似乎還不如溫先生.....”他的話讓我笑的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