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墨儒!
他來不了那麼快!
更不是薄涼,此刻他還在昏迷。
此刻,站在我面前的這個人是溫默琛......
我看著他,呆了足足有半分鐘才出聲,“是你保釋的我?”
溫默琛穿著黑白格子半截大衣,裡面是白襯衣,配著他溫潤的氣質,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人,我這個人三觀很正但五官也正,就是我也喜歡好看的人,不然這樣的時刻,我哪會還有心思欣賞溫默琛的美色?
他沒有回答我,而是走過來,手自然的抬起手落在了我的發頂,片刻他的手放下來,指尖多了兩顆米粒。
這是先前我與喬蕊打架時弄上的!
“被欺負了?”他出聲,聲音很淡,也很平靜,聽不出情緒。
不過他話音落下,身後站著的制服男便連忙過來,“溫先生,我們這邊絕對沒有人敢動手,現在這方面要求的很嚴。”
是啊,不是他們動手,但是他們放任喬蕊對我動了手。
這些人從來都是吃裡扒外,裡外充好人,看著他們對溫默琛唯唯諾諾的樣子,我知道他們怕溫默琛。
可他不就是個中醫大夫嗎?
或許,他遠沒有表面看到的身份那麼簡單。
對溫默琛我真的知之甚少,不過他待我是極好的,似乎每次我有難,他總能及時出現。
我救過了一次,可他對我的幫助已經抵消了,對了,而且我還親口跟他說過兩不相欠。
如此一說,現在早已是我欠他的了。
瞬間,我腦子便思索了這麼多,但並不影響我對溫默琛嬌弱道:“嗯,捱了打。”
我從來不是什麼良善之人,而且我向來睚眥必報,既然我現在有這個機會,我幹嘛要委屈自己?
不過說起來,似乎在我的所有記憶裡,今天是我過的最憋屈的一天。
我話一出口,溫默琛的眸光便又深了幾分,他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左右看了看了,“傷哪裡了?”
這口氣像是家長問自家受了欺負的孩子。
而我也如個孩子一般指了指頭,又指了指肚子,而此時的制服男臉色已經青紅難辨,發顫的解釋,“曲小姐,我們的人真的沒有動你啊......”
我點頭,“嗯,你們的人沒有動我,但你們讓喬蕊進去動我了。”
我和喬蕊打架的動靜不小,這些人不會聽不到,可沒有任何人出面制止,這就是縱容。
我雖然失憶,但並不傻,這點套路我還是懂的。
“溫先生,這事......這事我們並不知情......”制服男為自己狡辯。
溫默琛沒有看他,而是輕聲問著我:“疼嗎?”
疼嗎?
自然是疼的,我被扯過的頭皮是疼的,被踹過的肚子也是疼的。
我點頭,嬌聲道:“疼!”
邊說我邊還捂住肚子,其實我肚子裡真的疼,喬蕊那一腳踹的太狠,我都懷疑她把我那道傷疤給踹裂了。
下一秒,溫默琛輕攬住我的肩膀,然後我聽他說道:“這件事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句話是對制服男說的,他沒有兇,沒有怒,只有這麼一句,我便看到那制服男要哭了。
我被溫默琛帶出了監禁室離開,上了車他便對司機道:“去診所。”
他這是要帶我去做檢查嗎?
我連忙搖頭,解釋:“不用,剛才那樣說我是故意嚇唬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