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說到這裡,就感覺身子猛的一歪,再然後就感覺天地一陣旋轉,等一切平靜下摟時候,我就感覺額頭有什麼熱乎乎的液體往下流......
我伸想手摸,可是手臂卻被卡住,動彈不得。
我顧不得自己的傷,問向開車的專機,“師傅,你傷到了嗎?”
“小姐我動不了......”雖然他這樣說,但我看到他還在動,似乎想去摸手機。
“我們現在要報警嗎?”我驚恐的問。
“嗯,小姐可以嗎?”司機問我。
我試著動了動另一條胳膊,好在能動,我回了司機:“可以。”
雖然我說可以,可我也費了好大的勁才抽出那條手臂,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我正要撥號的時候卻有電話打了進來,是薄涼。
他的電話來的還真是時候!
此刻,我顧不得與他的什麼恩怨,我按了接聽,“薄涼......”
“你去海城做什麼?”他沒聽出我聲音的不對,而是冷聲問我,帶著怒意。
我沒有回答,忍著下身的疼痛,對他弱弱道:“薄涼,我出車禍了......”
“你說什麼?”
“我受傷了,流血了......好痛......”我脆弱的告知,這話出口才發覺自己這聲音怎麼都聽著像是撒嬌。
“曲兒,別怕,等我.......”薄涼的聲音慌亂而焦灼。
等他?
等他做什麼?
我想問他,就聽他又道:“曲兒開啟手機定位,我馬上過去——”
可是車現在側翻著,我也被卡著,又只有一隻手,我根本沒法開啟手機,我只好對薄涼道:“我動不了,打不開......”
他沉默——
沉默的我都以為他掛了電話,可是沒有,電話還在通著,我看著外面混沌模糊的世界,想到溫默琛說我的病情復發了,我對薄涼說道:“薄涼,這好好的天怎麼就突然下這麼大的雨呢?是不是連上天都不想給我留活路?”
“曲兒不要胡思亂想,你不會有的事的,”薄涼的聲線崩的很厲害。
“薄涼,我的病復發了......”
“曲兒......”
“薄涼,之前的事我忘了,原本想著能恢復記憶,可現在看來不可能了,說不準明天我就把今天的事又給忘了......可我很想知道一件事,你能告訴我嗎?”我聲音虛弱的問,不知是不是流血的原因,我有種生命在一點點流失的感覺。
“曲兒問什麼?”
“我,我想問過去我為什麼那麼愛你?過去你也像我愛你那樣愛過我嗎?”
薄涼沉默,他這是不願回答嗎?
還是他根本不曾愛過,所以不好開口。
不管怎樣,他不說,那我說好了,“薄涼,我在蘇黎世的時候經常做一個夢,夢到我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可惜我總是看不清男人的樣子,夢裡的我和他很快樂,他說愛我,說願意娶我為妻,而這個夢一直是我那段灰暗日子裡的光,直到......直到後來你去了蘇黎世,我才知道夢裡的人是你......可我看了司澈錄的影片,影片裡的你另娶他人,你從未愛過我......那些美好,只是我的一場美夢......”
“曲兒,那不是夢,”薄涼回應了我,“我真的愛過你,我們很深很深的相愛過。”
我們相愛過嗎?
我的眼皮變沉,有種做夢的幻覺。
“那你為什麼又不愛我了......”我說到這裡的時候,感覺有什麼流進了我的嘴裡,腥鹹的要命。
“曲兒,我.......”薄涼又說了什麼,可我已經聽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