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收到回覆,因為墨儒很忙,忙到今晚都沒能來給母親祝壽。
墨儒是母親的兒子,與墨央是雙胞胎,比我小,他應該叫我姐姐,可是他很成熟穩重,對我也極好,不像墨央對我充滿著敵意。
雖然他是弟弟,可是他給我的感覺就像一個大哥哥,而我的病也是他想辦法為我治的。
車子越開越遠,那個雪人也在我的視線裡模糊,薄涼全程沒再說話,周身向外散發著一種讓人呼吸不過來的低氣壓。
他似乎在生氣!
他吻了我,侵犯了我,我都不生氣了,他還在生氣?
難道是氣我嫌棄了他的吻?
我不知道,腦中思緒混亂,在快到機場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是墨儒打來的,我接了電話,“墨儒!”
“曲離,我剛到家,母親告訴我你走了,”墨儒的聲音沉穩有力,如同他這個人一樣,他很像他的父親墨擎,透著一股子大將之氣。
他不叫我姐姐,其實與他在一起的時候,我更像妹妹。
“我父親病了,回去看看!”我回他。
“你發的訊息我看到了,你......真的願想起過去嗎?哪怕是痛苦的?”墨儒試探的問了我。
我沉默了幾秒,認真的回他:“墨儒,過去的記憶不管是幸福還是疼痛都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沒有那一部分記憶的我是殘缺不全的,我想記起過去。”
我話音落下,就感覺身邊有兩道凌厲的眸光看向了我。
是薄涼!
似乎他震驚於我要記起過去。
我沒有看他,就聽墨儒回了我:“好,我知道了!我會跟醫生聯絡,具體情況我會再通知你!”
“墨儒,謝謝!”
“曲離,我們是一家人,不必客氣!”
他與墨央是雙生兄妹,墨央排斥我,從不把我當家人,可是墨儒卻與她完全不同。
“嗯!我知道!”說完,我掛了電話,而薄涼還在看我,我只當沒看到,又看著窗外。
這個電話掛完沒多久就到了機場,我聽到司機與薄涼的對話,才知道飛機還要兩個小時才起飛。
可他為什麼早來?
我正思忖著,忽的就聽到一聲極響的聲音喚我,“小蛐蛐——”
轉頭,我看到了司澈,他衝著我飛撲過來,原來他說也要去機場的話是真的。
“小蛐蛐我好想你啊,這才分開一會兒,我就想你想的不行,要不你把我塞進你的行李箱帶走吧?”他抱了我個滿懷,說出口的話貧的不行,完全像個孩子。
我也調笑的回他:“你怎麼不說讓我把你裝在我的心裡算了?”
“好啊,好啊,我想住進小蛐蛐的心裡!”
他這種太孩子氣的行為讓我很是無奈,我拉開他,警告:“我去洗手間,我可別跟著,我不報警,別人也會報警抓流氓的。”
他點頭,“那我等著我媳婦兒!”
他還叫順口了!
我去了洗手間,等回來的時候已經不見司澈與薄涼,我四下看了看,就看到不遠處一根廊柱後面的露出的黑色衣角。
是薄涼!
我抬腿走了過去——
“薄涼,還不肯承認吃醋嗎?”我聽到了司澈嘲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