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東已經能自產自足,但幽州初定,現在環顧四方相對安定,連公孫瓚也派遣族弟公孫範前來投降,這些事宜,自己自然不用親自著手,但如何讓幽州的百姓真正的能融入到自己的陣營,這是一件大事。
幽州有鮮卑族,扶余,以及匈奴人在這裡經商,這在葉晨看來,是了不得的大事,如果能利用好這些地方的資源,自己就能有更強大的實力。
到時候揮兵西下,鐵騎統一中原,甚至打下自己前世能知道的所有版圖,也算是略見眉目。
此時府邸裡,一群從學院提拔出來的,遼東本地的行政管理人員正在討論,這民政的大局,自己向來都是親手抓的。
不是不放心這些先賢大儒,而是這些人腦子僵硬,但是隻要自己拿出大義的名頭,一定能讓他們死心塌地的為自己效力。
郭嘉雖然主要參贊軍務,戰略,但是這些民政,還是要讓進行匯總,身邊得力的人不多,有些政策,明顯要讓所有的百姓受益,但是到了大儒那裡,就成了堅決反對的動議。
“奉孝,此次遼東能出多少錢糧,撥給幽州的百姓,用來緩解戰火帶來的災難?”
郭嘉此時忙的焦頭爛額,聽到葉晨問及此事,已經離幽州公孫瓚獻出降表的邸報有兩天了。自己還覺得此時甚為危險,但是葉晨以天下人心這個大前提為標準,自己也無可奈何。
反倒是此時,要接濟已經納入疆土的右北平,遼西郡等地,遼東本身就有青州,冀州,幷州,兗州,司隸的災民湧入,新安置在遼東的人口,不可能會到剛佔領下的幽州地界,反倒是迫切想要成為遼東葉晨的屬民。
這本來讓一部分人去幽州,是能解決這個問題的,但是此時,如何能讓這些人主動去?
甚至這些人,原本就是公孫瓚原來隸屬的小民,仰慕葉晨是位有道義,且愛護百姓的諸侯,這才紛紛到此地。
“錢可撥三十億,糧可調配三十六萬擔。其他已經要分配給兵馬,調撥給夷洲,甚至還要調給鮮卑親我們派系的部族。”
郭嘉一邊拿著糧草賬冊匯總,一邊說道,可是自己心裡並不認同,要這麼急於把這些錢糧調出去,這行動太快的壞處,就是把用來戰備的物資給預先使用出去了。
“嗯,就這些?錢還馬馬虎虎,糧草為什麼只能調撥那麼少,是不是統計錯了。”
葉晨忽然聽見這個數字之後,才發覺,自己能用來抗衡諸侯的家底,好像也很有限,如果不是幽州被兩個豪強分別統治著,而且內鬥不斷,自己也不一定能順利的奪取幽州的。
還有在冀州的袁紹,這個傢伙控制了甄家這個財閥,雖然自己在偷襲鄴城的時候,使用了離間計,但是不一定能管用。
葉晨現在滿心憂慮,要是不能及時調整好幽州的民政,那時候,幽州就好比掣肘自己的地方,反倒是壞了事情。
尤其幽州百姓的民心,這個時候收上來,就是最好的時間,再晚點,這個機會,就會被時間給消耗掉。
將來可不是一兩斤糧食能換來的。
“確實有難處,如果不接濟北方的鮮卑親我們的部族,那麼他們可能慢慢有了反心,這是不能不防備的。還有夷洲也需要大量的錢糧建設,現在已經初具規模,要是延緩建設,可能也會冷了那邊新來的移民的心。”
郭嘉也愁眉不展,自己對民政這些東西,真的毫無把控力,要是真的出一點什麼亂子,依靠葉晨強大的軍力,自己還能鎮得住。
可是如果要讓自己成為執掌民政的謀主,那麼自己可真的就有些手足無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