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被他突然驚醒,眼神裡還帶著懵懂。
“你…回來了… 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聲音喃喃的,陳靖安眸子一縮,抓著她手臂困在身下,南梔知道他要做什麼,可是… 可是能不能先關個燈再來!
這種時候她向來沒有抵抗力,被他禁錮著,真絲睡裙也被推開,橫衝直撞,完全不去顧及她的感受…
南梔記著他昨晚的話,咬著下唇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可他動作大,被迫著,還是在唇齒間偶爾輕哼幾語。
燈光下,南梔的面板越顯白皙,巴掌大的小臉藏不住隱忍的欲/色。
她作為少女獨有的緊緻,讓陳靖安欲罷不能…
結束時,南梔已經筋疲力竭,她細微抽泣著,被陳靖安攏在懷中安撫。
又是一支香菸善後,他把玩著她的手指輕捻,聲音嘶啞,“你怎麼這麼乖…”
這一句話,南梔聽得心酸。在他眼中,她不過就是一個聽話的妻子。
無關感情,無關風月,只是一個盡職盡責的…扮演著他妻子的演員…
這個人可以是任何一個聽話的、對他家族有利益的、可以為他生兒育女解決需要的女人。
南梔從他懷中爬起,頂著滿身的痠痛走進浴室,還未洗完,陳靖安便帶著一身菸酒氣走進來。
她下意識的擋住自己胸口,陳靖安玩笑道,“又不是沒看過。”
這樣一句玩笑話,在她聽來也滿是諷刺。
不知道從什麼開始,自己也開始變得敏感矯情…
陳靖安的動作打斷了她的自怨自艾,他細心溫柔的替她洗淨身子。
南梔累了,有些事她想不通,也不願再想了。
最後,慢慢地在陳靖安的懷抱中睡去…
大年初二,南梔攜夫回‘孃家’,到的是外公家。殷家不勝歡喜,熱情款待。
殷家這幾年都沒有喜事,南梔成家,算是他們家頭一樁大喜。他們看重這門親事,自然也看重這個外孫女婿。
殷家與陳家不同,人丁不勝興旺,卻也是其樂融融。拋去身份,南梔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小丫頭,若不是成婚早,還是父母身邊的小公主。
所以一見到爸爸媽媽,南梔還是那個會撒嬌耍賴的小姑娘。殷家人縱容她,她這個樣子倒也活潑可愛。
家族聚餐都是這樣,男人一窩女人一片,陳靖安陪著岳父下棋,岳父孫安紹是名副其實的知識分子,N大歷史系教授,即便是病著,舉手投足間也是盡顯風雅。
對於這個女婿,孫安紹談不上有多喜歡,但卻是欣賞的。從男人角度而言,這絕對拔尖兒,只是與自己女兒這強來的緣分,難說…
下了幾盤棋,孫安紹便面露倦意,陳靖安攙扶著回了屋。家裡人見了倒是讚許,誰也沒管這爺倆兒。
進了屋,孫安紹把陳靖安留下,說幾句私密話。
“你棋下的不錯。”
幾盤棋下來,孫安紹對眼前這個孩子又有了新的認識。從前只道他是個有責任心又很講禮數的孩子,如今不然,陳靖安棋風很穩,他落子快,看似莽撞卻步步穩妥,又懂得審時度勢,好幾次不著痕跡的禮讓,他都看在心裡。
如果這是他的學生,他一定極力培養這個優秀的人才。可這人是他的女婿,年紀輕輕,卻為人老道。
南梔不同,她雖然心思重,可歸根結底的還是個孩子,未經世事,免不去單純。
陳靖安一心同南梔過日子還好,要是時間久了沒這個心思,肯定是要受欺負的。
面對岳父的‘誇讚’,陳靖安只是笑笑,“小時候和爺爺奶奶一起住,老爺子帶著玩,多少年不下了,生疏了不少。”
孫安紹聽了點點頭,“家裡老人身體還好?”
“還好,畢竟年紀大了,也大不如前了。”
“嗯,老人沒病沒災的就是做小輩的福分。”
孫安紹面露感傷,“要是像我這樣,你們做小輩的也是累心。”
陳靖安安慰,“您現在身體康健,我們高興還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