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是呢?我也是從龍王鎮躲過來的,既然躲不過,不如就去面對吧。”
“好吧!”既然不是怕,李桶匠開了門。
王木匠還帶著一個痴痴傻笑的女子,正是摸摸匠抓牢又跑脫,曾寅霞,她有著絕世的容顏。
“你們兩個又搞在一起了?”
王木匠:“想得美!巫所長抓了她一百八十次都跑脫了,我一個做木工的,怎麼可能跟她搞得攏火?要是你還差不多?將她桶裝了,再箍箍緊,說不定還能囤她幾年。”
“除非是筴筴匠尚一任跑脫又抓牢。我的鑌鐵皮可抱她不住。”
王木匠:“說得也是哈,可惜尚一任是負心女子的痴心漢,再也不會把自己當成無主的男人。說不定曾寅霞她吃軟不吃硬,彈花匠裘乒乓的軟棉棉更有希望。”
三個人,兩個說著沒完,一個人完全沒說,都沒有約定什麼,轉身就走,自然就是相同的目標,都沒有走偏,就到了河邊。
木王鎮郊外,索溪河與簡洛河交匯在兩河口之後,還有一段不短的水程,才能進入沱江,合流後的這一段,也叫索溪河。
河邊,管埋不管生的寫寫匠符小英,人長得纖小玲瓏,字卻得寫濃墨重彩又恢宏大氣。
她抓著河沙當墨,將一排文字寫灑在河面上。因為這些字,重於水的河沙浮在了水面上,單調的淺色沙粒變成了濃黑。但這些句子,說得真是鄉土。
“從我們這裡看過去,兩河口就像個大肚子婆娘,張開兩條白花花的大蹆騎在夾克山上,山像根高樁樁,水像個大凼凼。纏綿了無數年,終於搞出事來了。”
“能有多大的事,爆的既不是隱逸花又不是大肚子,只是些過路的。”
說話的是討口匠顧嘴不顧身,尼斯福,他長得富富態態,穿得窮絲濫有。一個討口要飯的,卻只是把近三千名官兵外帶二十四艘艦艇的大隊伍當成過路的。
吹吹匠管吹不管抬徐子安說:“不管怎樣,將我們二十二行大能中人引了出來,我們就得撈點實實在在的。”
原來,他們就是月平列榜的二十二行大能中人,都是工匠行業中的大能級別。
這一行水土真的很特殊,竟然從這些行業中,每一行剛好湧現出來一位大能。
河邊還有一位不開腔的,他是篾匠破啟分扎編刮啞巴舅舅。
二十二位行業大能大能,已經到了七人。
大能,在主國大地上,已經非常高階了,是半仙之下的最高。
半仙,也就是亞神,已經算是出世一半的存在了。世上真正最高的高人,就是大能。
想想以輕諾侯和寡信女的級別,都能成為鄭虎宮的兩面旗幟,就知道大能者的地位之高了。
但以憂樂溝為中心的這個天地遺忘角落,成長起來的大能者,其本領和地位與外界都是很不同的。
李桶匠在那個榜單上,排名第二,他當仁不讓,做出決斷。
他說:“各位,我們現在已經到了七人,本著見者有份,先到先得,不起紛爭的原則,按照慣例,可以先將沉寶區域切割出來三分之一,進行第一輪分配,將這三分之一再分成七分,我們每人各取一分。如果我們第一輪分配完成之後,又有新的同榜之人來到,新來的人就加入到第二輪的分配份額中去。分配方案開始,即使有再多再強的同榜之人趕到,也只能參與下一輪的分配了。下面,由王木匠動手分割!”
王木匠飛身而起,吟訣曰:“山是梅風鋸,水是碧玉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