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麼個舅舅,難怪後來的老矮子能夠弄出一部顛三倒四回憶錄來。
老矮子的顛三倒四,可不止是顛倒了三四次,而是有七個三、八個四都被他搞顛倒了。
只要他一開始唱歌,就說明子夜已過,或者未到子時。
來了!見到侯白顯一行人了,他們終於明白對方為何來得如此這慢了。
作為現代社會的大官員,他不坐車也不乘轎。他騎著一匹高頭大馬,不走尋常路,東走走西走走,左走走右走走,最後才從中間往前中。
每這樣走上一段,又重複這樣的走法,這才是真正走的四方步嗎?
總得要將四方都走夠了,才向前。
相隔半里遠,才是侯白顯的跟班,有數百人。數百人不算多,可那氣勢卻是浩浩蕩蕩,橫無際涯,長生居都被衝激得小船一樣搖晃,長生居周圍的田土,就似波浪,這些禾苗莊稼,就似浪花一樣。
莫非侯白顯的團隊中,也出了情者,這是寄情大琺嗎?這是不是將這一方土地寄予了深情,令得情場生波?
難怪侯大官人要歌唱‘騎著馬兒跨江河’了。
沒有江河,他的團隊中,就有大能人為他沿途製造江河似的感覺。
果然是些脫離了低階趣味有人,不是憂樂溝這些老百姓能享受的生活。
看著邁著四方步的侯白顯就要走下那條公路,張三星首先開口:“兀那侯頭,快把你的隊伍帶走!這裡就只有幾間茅草篷篷兩間爛豬圈,連這條狗都是是撿來的,沒有你們想要攫取的利益!”
侯白顯停在了公路轉小路的岔路口,與大土中的馬大爺他們這一群相好距只有三百米。
“該走的是你們!我也算是長生居的小半個主人。”
“你放尾氣!二十年沒有來長生居走動過,一旦有利益你就跳出來認親戚了,你們就是把長生居的茅坑都舀幹,也不夠你們這麼多剝血者每個喝一碗,還是別貪圖這點鄉下人的家當了。”
馬大爺和這些本土大師們大感愕然,這位將風水鬼說講得頭頭是道的有道之士,怎麼這麼會囋言子?他們都聽出味來了,張三星這是跟侯副縣長有舊怨呀!
“張三星,你那些鬼把戲不要在我外侄這兒耍,這個坑不是你該佔的,趕緊提起褲兒爬遠點!”畢竟也是這一方水土餵養出來的,囋言子他也會。
“少扯你那些旺汪子,老河壩裡的十幾座道觀,還是文物保護單位,都被你賣去修高爾夫球場了,你是不是又想將這個長生居賣了去修成墳山坪坪吧!”
就在幾句話的功夫,原本與侯白顯相距半里地的跟班們,如同一個大浪一般,一個浪頭就打過來了,拱衛在他的身後,將公路都擠滿了。
這就是群體的實力,近乎是集體瞬移了半里,而且從走路狀態到拱衛,兩種不同的佇列形態,竟然都沒在過度的痕跡,直接就切換過來了,月龍團隊要不知道何時才會有這種水準。
“不管我想做什麼,都不關你這個道士的皮事!跟老子滾遠點,別逼得老子又動手!”
“你們就是把這裡的地皮都刮一層,也不夠你們這一夥夥吃一頓的,你們想死的話,還是另外去找個寬一點的地塌吧!”
“跟你這個窮道士就沒有什麼好客氣的!還是趕走了事!”
“要走也要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