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夫妻倆把晚飯前沒完成的事接著完成了。
陸清棠躺在墨則深的懷裡,紅潤的面色帶著幾分嬌羞,抬眸看向墨則深盡是綿綿情意。
墨則深伸手托起她的下巴,附身吻了上去,肆意在她的口中探索著,讓陸清棠無法呼吸。
他放開她,看著那雙紅唇被親得紅腫,方才心滿意足地笑了笑。
陸清棠衝他翻了個白眼,然後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今天落雪找我說是章姑姑有話要當面跟我說,而且必須要見到我本人。”
墨則深看向她,伸手將她箍在懷裡,另外一隻手撫弄著她緊蹙的眉間,“你懷疑有陷阱?”
陸清棠搖搖頭,“不知道,不過鎮南王府我是必須要去的。”
三日後的祭奠儀式,紀無痕知道會有危險,所以必然要將紀文戰留在王府。她本來就是要親自去一趟鎮南王府,把他給帶回來,畢竟他和自己是同一個母親所生。即便是沒有這層關係,她也不會動紀文戰。
只是這樣一來,紀文戰難免會恨自己,恨朝廷,到時候若是再尋釁報仇,這件事可就沒完沒了了。
也許她擔心的是這件事吧。
靠在墨則深的懷裡,陸清棠開口喃喃道:“墨則深,你說三日後我們會成功嗎?”
她的心裡隱隱不安,想要讓墨則深給她吃一顆定心丸。
身旁的墨則深開口了,他道:“放心吧,所有的程式都已經準備好,就連細節我都已經想要,不必擔心。”
他頓了頓,聲音變得冷淡,“我一定會幫你報仇,出了這口惡氣,親手殺了紀無痕。”
陸清棠點點頭,繼續依偎在他懷裡很快便睡去。
……
此時的鎮南王府,紀無痕惴惴不安。
他枯坐在書房半晌,案牘上的書紙看了一兩頁,卻看不進去半個字。
他三日後的祭奠儀式他是一定要去的,和墨則深鬧得那麼僵他怎麼這也應該出面聊一聊,可他也知道墨則深是為的什麼來找南州。
當今陛下,是他年輕時候的夥伴,他們曾經在一起策馬打獵,一起暢想未來,更是一起出生入死。如今的大衡王朝有一半都是他的功勞,然而現在卻要削藩。
削藩也不是不可以,他不是那種貪戀權貴的人,可以接受朝廷收繳兵權,只讓他做一個閒散王爺也可以。然而,萬萬沒想到的是,康元帝居然翻臉不認人。曾經的那些功臣死的死,貶職的貶職,流放的流放,他從來沒想到他也會用同樣的手段對付自己。
難道自己就要揹著罵名,讓歷經幾代的鎮南王府就這樣毀在自己的手裡嗎?
他不甘心!
座椅上的紀無痕嘴裡發出一陣冷笑,他往後頭一仰,痛苦地閉上眼。
謀反這麼大的罪他不敢接受,他還有兒子,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兒子死在自己面前。
他是清白的,他不能接受這樣的罪名,他不服!
紀無痕站起身,告訴門外的下人把侍衛馳信叫進來。
很快,馳信進了書房。
他單膝跪地向紀無痕稟報:“王爺,今天白日落雪去了開善寺,好半天被凌光給送回來了。”
座位上的紀無痕冷笑了一聲,“果然,我這鎮南王府漏得跟篩子一樣。”
笑過以後,他又問:“落雪去開善寺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