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身影讓錦娘似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她拼命朝那個身影聲嘶力竭道:“娘子救我,徐娘子救救我,我什麼都沒看到,真的什麼都沒看到!”
長信回頭看了一眼紀無痕,紀無痕輕輕揮手,長信便鬆開了錦娘。
錦娘快速爬向了徐娘子的方向,徐令姝有些不滿地瞪了一眼錦娘。
她款款走上前,衝紀無痕微微側身,“王爺這是做什麼,錦娘做錯了什麼嗎?”
紀無痕見徐令姝盛裝而來,滿頭的珠翠鉗在華美的髮髻上,再加上這身名貴的刺繡華服,就好像是王府的主母一樣。
他在這一瞬間似乎是明白了什麼,這個徐令姝終究還是沒有對他死心。只是她期盼的到底是做他的女人,還是做鎮南王府的女主人,他有些看不透。
他冷眼看向徐令姝,“你的婢女汙衊戰兒和宸王妃,本王要將她亂棍打死,不知表妹是否有話要說?”
徐令姝瞄了在腳下瑟瑟發抖的錦娘一眼,又茫然地著看向紀無痕,“王爺怕是弄錯了吧,錦娘一向老實,怎麼會汙衊宸王妃和戰兒呢。她一向是有什麼說什麼的,怕不是誤會了。”
“或者說,錦娘根本就沒有汙衊他們,這些都是實情呢,請王爺一定要調查清楚,切莫讓這件事成為一件冤案。”
她說著,斜眼看向了一旁的陸清棠。
陸清棠也不甘示弱,她走上前,冷眼看向徐令姝,雙手環臂,“徐娘子的意思,錦娘不會說謊,說的都是對的,我和紀文戰就是在一起勾勾搭搭?”
徐娘子笑了笑,“我可沒有這麼說,不過宸王妃要是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這話聽得好像一個渣男面對自己做過的事不承認一樣。
陸清棠翻起了白眼,用手指著錦娘說:“你既看見我和紀文戰做了什麼,那麼也一定聽見了我們在說什麼,本王妃給你一個求生的機會。”
錦娘跪坐在徐令姝的身旁,滿眼怯生生地看著陸清棠,她有些不解。
為何陸清棠一定要強調對話的內容呢,她可是什麼都沒聽見,那個位置只能看見他們在一起說話。方才所說的郎君什麼全是她信口胡說,就連他倆抱在一起也是事先計劃好的。
難不成陸清棠瘋了,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她和紀文戰的好事?
她思忖了一番,又抬眼看向陸清棠,一臉委屈巴巴,“宸王妃,奴婢真的沒有聽見什麼,您說的郎君什麼心肝的,我真的沒聽見,求您饒了我吧……”
聽罷此話,陸清棠笑了,一旁的紀文戰卻怒了起來。
他上前用手指著錦娘,滿眼怒火道:“你再胡說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頭!”
話音剛落,陸清棠上前拉住了他的手,並輕聲安慰著他,“別跟她計較,一個賤婢而已。”
這一幕讓眾人看了無不唏噓,他們齊刷刷地看向了墨則深。
墨則深一臉沉沉,似乎也是很不好看,但卻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反觀身旁的紀無痕才是正常人的表現。
他快步上前,深邃的眸子緊緊盯著二人拉起的手,一臉凝重地說:“戰兒,你還不快點放開宸王妃,王妃金尊玉貴,豈是你能染指的!”
紀文戰低頭看了眼抓住自己的白皙手指,有些無奈地看向紀無痕,又看了一眼身旁的陸清棠。
遲疑片刻,他對紀無痕說:“其實宸王妃,就是棠棠,是……她是我娘在燕陵生下的孩子,她是我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