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棠抱著石獅子,上下打量著面前的男子。
雖然年過四十,但卻看不出中年男人的影子,倒顯得成熟穩健。
她皺著眉看向他,“你有事嗎,沒事別攔著,我要找人。”
一邊說,一邊向人群中張望著,這麼一看就看到了曾克和餘白,他們也看到了她,正揚著手臂向她打招呼。
正在這時,陸清棠一個沒留心被面前的男子一把抱住。
男子熱淚盈眶,將她緊緊抱在懷裡,嘴裡囁喏著說:“柔兒……柔兒……你終於回來了……我好想你……”
陸清棠被他的舉動嚇壞了,當即尖叫一聲,但隨著他的一聲聲“柔兒”的叫著,她立馬愣住了。
她娘就叫花柔,她的相貌也與孃親有些相似,這個男人該不會認識孃親吧?
“柔兒,你去哪兒了,我找了你二十年……二十年啊……”
男人說著說著哭了起來,哭得悲切,連聲音都在發抖。
正在這時候,從人群中擠過來的曾克和餘白全都氣得雙眼通紅,他們一人從背後襲擊男人,一人捂住男人的嘴,終於讓陸清棠從男人的懷裡解脫出來。
餘白一手捂著男人的嘴,一手掐住他的脖子,曾克連忙扶住陸清棠,幾人好不容易從人群中擠出去,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死衚衕。
一進衚衕,餘白便一把將男人推倒在地,男人一個踉蹌,摔了一個四腳朝天。
曾克讓陸清棠坐在一塊石頭上歇息,他走上掐,抬腳踢在男人的大腿上,疼得男人立馬抱住腿。
他一臉歉意地看向曾克,“抱歉這位小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
他有些欲言又止,似乎有些難以言說的事,這樣的表情落在曾克眼裡就成了矯情做作。
“哼,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都是男人,你特麼跟我裝什麼蒜!”曾克蹲下身子,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領子,惡狠狠看向他,“找死啊你,敢調戲我們家娘子,我看你是嫌自己命大!”
餘白滿眼狠厲地看向男人,“我告訴你,我們娘子不是一般人,今天幸好是我們看見了,要是我們主子,你十條命都沒了!”
男人雙手合十,不住點頭,“對不起對不起,我當時真的是腦子一片空白,就這麼……”
他一邊說一邊看向陸清棠的方向,“實在是抱歉娘子,我為我剛剛的行為為你道歉,我太莽撞了。”
陸清棠心有餘悸,一時間還陷在剛剛的恐慌裡,她著實被男人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著了。
這時候,又聽曾克開口,“餘白,不如這樣,我們也不報復,就一人卸他一條胳膊給棠主報仇。”
他說著,摩拳擦掌欲上前,身旁的餘白一把拉住了他。
他將曾克拉到一旁,小聲說:“你也看了,這男人衣著繁複,氣質不凡,想來應該不是普通人。咱們是外地人,切莫為了這點事惹事,打一頓教訓教訓得了,別玩那麼大。”
曾克立馬拉下臉,“你什麼意思?怕了是嗎?我告訴你,他今天打我一巴掌我都不會說什麼,但是他不能動棠主!誰敢欺負她,我就弄死他!還好意思說我慫,我看你最慫!記住了,你現在的主子是棠主,不是那個什麼狗屁王爺!”
餘白眯了眯了眼,伸手推了曾克一下,滿臉怒意,“你說什麼呢?張嘴就罵人,你爹孃沒教你好好說話嗎!”
“我爹孃怎麼樣要你管,我就知道你身為棠主的護衛,就應該保護她的安全,而不是膽小怕事!”曾克冷笑起來,滿臉諷刺地看著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