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可真是的,明明心裡愛得要死,嘴裡卻不願意承認。即便放到鍋子裡去煮,肉爛了,嘴還是硬的。
從董成斌身上,她又聯想到了墨則深。
他在甩出休書的那一刻,眼裡是帶著異樣的,陸清棠永遠忘不了。
可究竟為何要那樣說,現在卻又對自己死纏爛打,真搞不懂這些男人心裡在想些什麼。
還是她以前的好朋友曾克最靠譜,雖說嘴巴賤了一些,但至少人不壞。
陸清棠想到曾克便環視著四周,找尋曾克的身影,果然在船艙的角落看到了曾克的身影。
他正在和寧心然兩人聊天,兩人有說有笑的,
陸清棠並不知道心兒就是寧心然,只覺得她看自己總是怪怪的,好像跟自己有仇一樣。
可能人家就是那種眼神吧,大概也不是故意的。
她沒有多想,便高聲對曾克開口,“歐陽克,好無聊啊,來首歌吧。”
“好嘞!”
曾克答應著她,然後放聲高歌。
一首《小幸運》聽得所有人都如痴如醉,曾克是背過去唱的,唱到那句“原來我們和愛情靠得那麼近,那為我對抗世界的決定,一幕幕都是你”的時候,他的聲音有些哽咽,待轉過臉來時候眼裡掛著淚。
陸清棠有些不解,但曾克沒說話,彎腰進了船艙就沒有再出來過。
而墨則深也黑著臉,開始對旁邊的李靜姝有些不耐煩。
一首歌把大家弄得興致全無,回到縣衙後誰都沒搭理誰,全都不高興。
陸清棠也不知該跟誰說,晚飯都沒吃幾口就去看王彪了。
紀文戰告訴她,王彪一直都沒醒,就像是死了一樣。
為了防止有人再給王彪下手,幾人輪流看著他,故而紀文戰下午沒有跟著去遊湖,更不知船上發生的事。
陸清棠一見到紀文戰就和他說起了下午的事,也不知怎麼的,她對紀文戰總有一種莫名的信任感。大到幫他查詢鎮南王造反的事,小到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
紀文戰一聽更懵了,“不就是一首歌嗎?怎麼弄得都不高興了?莫不是這歌太難聽了?”
陸清棠斜眼,“哪兒能啊,曾克唱歌很好聽的,嗓子又亮,跟明星似的。”
紀文戰一臉不解,“明星是什麼?”
陸清棠:“……”
一說高興了居然把現代的詞彙脫口而出。
她清了清嗓子,改口道:“就是說他唱歌好聽的意思,沒什麼特殊的意思,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大家怎麼都不高興了?我到現在都犯迷糊。尤其是墨則深,那張臉都要吃人了。”
紀文戰皺著眉,又問她道:“那你說說,歌是什麼內容,大概是什麼樣的歌?”
陸清棠在腦海裡組織語言,然後同紀文戰說:“這首歌是關於少女,她喜歡一個少年,然而還有一個少年總是出現在她面前,默默地幫助她,經過世事的轉變,她忽然發現原來她那個對她好的少年才是真的喜歡她。”
紀文戰聽完以後點點頭,“原來這樣,會不會是曾克想成親了?”
陸清棠愣了一下,用手指撓了撓頭,“可能哦。”
他整天和那個心兒待一起,說不定就對人家動心了。
想了想,她又否定了紀文戰的話,“可為什麼他唱到動情之處還哭了呢,空手奪白刃他都沒哭,唱首歌反倒把自己給唱哭了,不應該吧?”
“額……”紀文戰又想了想,“唱歌很費力氣的,曾克沒有武功就沒有內力,唱歌嗆著了很正常,我家的歌姬就嗆到過,嗆得眼淚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