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問:“陸將軍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陸懷安一手捂著胸口,另外一手衝他擺了擺,“沒事沒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休息休息就好了。”
見他這麼說,曾克也懶得跟他客套。於是藥包踹在懷裡,隨後拎著收拾好的飯籃子離開了。
回到朝暉苑後,曾克悄悄把那包藥遞給陸清棠。
陸清棠接過藥包展開,放在鼻子前用手扇了幾下仔細聞著。
剛聞沒幾下,她就快速將藥包合上,然後猛烈地咳嗽起來。
旁邊的曾克見狀連忙用手替她順氣,一邊又忙問:“怎麼了?是不是太毒了,我就應該知道那老東西不是好人。”
陸清棠衝她擺擺手,“我沒事,就是聞得太急了被嗆著了。”
好容易讓自己平復了一些,她又繼續說:“不過你說的沒錯,這的確太毒了,這可是砒霜,可以毒死十幾人的量,老東西真不是個東西!”
陸清棠一邊憤憤地罵著,一邊收起藥包,又聽見曾克絮絮叨叨說起方才在碧荷庭的事。
聽完了之後,她點點頭,“行,你就按照陸懷安說的,三天後按照計劃行事。”
曾克嘴角抽了抽,“還真下毒呀。”
陸清棠白了他一眼,將藥包塞進袖子裡,“廢話,我是那樣人嗎,一天天的故意來氣人。”“這包藥我留著,回頭我讓蔻丹給你再送一包藥,到時候我們按照計劃行事。”
曾克一聽見蔻丹的名字,連連點頭,嘴角不由得勾起笑,儼然變成了一隻哈巴狗。
陸清棠十分鄙夷曾克,但也不由得被他的傻笑感染了。
年輕時候的愛情不都是這樣的嗎?
想起墨則深那時候對自己笑,也是這樣傻呵呵的,但是絲毫不影響他在她心中的地位。
送走曾克後,陸清棠就將那包砒霜放進鐲子裡。
砒霜有毒,但也可以入藥,以後就拿它來積德行善,不再成為殺人的工具。
收好鐲子,回過頭看見墨則深抱著墨月進了屋,身後還跟著墨寶和墨茉,父子四人關係很融洽。
他們走進屋裡,帶來歡聲笑語,這是陸清棠最想要的平靜和安詳。
然而總是事與願違,這些人總是不讓她過安生日子。
她嘴角彎彎,露出了一個母親的慈愛笑容。
走上前,她伸手抱起墨茉,又對墨寶說道:“你們怎麼都來了,這會不應該吃午飯嗎?”
小墨寶很是乖巧地笑了笑,眼角彎彎的樣子很是可愛。
他奶聲奶氣地對陸清棠說:“對呀,爹爹說了我們叫娘一起吃。”
稚嫩的聲音讓人聽了可以忘卻疲憊,陸清棠很快就從剛剛的不愉快中解脫出來。
她抬起頭衝著墨寶肉嘟嘟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又親了親懷裡的墨茉。
將墨茉放下,陸清棠再在親了親墨則深懷中的墨月,並抬手把她抱在懷裡。
剛要抬腳向外走的時候,方覺肩膀被人扯住,轉過臉一看,但見墨則深纖長的手指指著自己的臉,一臉乖巧。
陸清棠當即便明白了,她踮起腳,在墨則深的側臉上蜻蜓點水了一下。
墨則深笑得像個孩子一樣,而後便拉著墨茉和墨寶的手,父子三人笑著走在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