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克眼看著陸懷安起了疑心,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的問題。
他皺著眉,垂下頭思索著。
然而腦袋卻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出來。
這時候,陸懷安又開口了,“你怎麼不說了,莫不是心裡有鬼?”
曾克抬頭看著他滿是懷疑的臉色,提著飯籃子的手心不由地出了汗。
咬了咬牙,他看了水方櫟一眼,對陸懷安說:“陸將軍,我剛想過來跟你說,他就是那個被關在西院的人。”
說著,曾克用手指著水方櫟。
陸懷安的臉色轉變得好了許多,但仍舊保持警惕。
他也看了一眼旁邊的水方櫟,繼續冷聲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曾克腦中快速轉動著,立即說:“我是聽餘白還有那個元琅說的,他們倆嫌水方櫟整天在屋裡大喊大叫煩人,就給送這裡來了。”
說著,他又神秘道:“但一開始陸清棠是不知道他被關在這裡的,後來知道後她很生氣,一來是氣餘白元琅做事不跟她說,二來是害怕。”
陸懷安的臉一瞬間機警起來,忙問:“怕什麼?”
不等曾克開口,一旁的水方櫟便道:“自然是怕老夫我與你聯手咯!”
他說著,很是得意地用手捋著自己有些泛白的鬍鬚,“陸清棠三番五次壞了我的好事,她怕我怕得要死,奈何我和大哥始終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我們才是一家人,她一個外人居然來摻和我們的家事,真是狗拿耗子!”
陸懷安這才笑了,“陸清棠越是不希望我們聯手,我們就越要一起對付她!”
一旁的曾克見陸懷安笑得滿臉得意,這才把懸著的心放下。
看樣子他是信了,多虧自己機靈,否則陸清棠的計劃可就功虧一簣了。
雖然是他臨場反應快,不過也要多虧了陸清棠的縝密佈局,要不然他沒辦法找到漏洞,讓陸懷安上當。
陸懷安父子吃完飯後,趁著曾克收拾飯碗的時候,陸懷安交給曾克一包藥。
曾克看著這包藥,又聽陸懷安說:“小曾,三天後的醫神大會,你務必把這包藥下在陸清棠的藥裡,還不能叫她察覺出來。”
說著,他冷笑了一下,繼續道:“到時候她的病人一出事,我們就立馬鬧事,把她趕出藥王谷。”
曾克看著手中的藥包,皺著眉問陸懷安,“出什麼事?”
陸懷安笑了笑,“沒什麼事,就是鬧鬧肚子而已,你放心,我絕對不會鬧出人命的。”
說著,他又頓了頓,“即便是死了人又怎樣,這不都是陸清棠乾的嗎,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
聽著陸懷安這一番大言不慚的毀三觀語錄,曾克簡直驚呆了。
這人的心怎麼會如此狠毒,一條人命輕飄飄的就從他嘴裡說出來,還面不改色的。
但他仍舊笑了笑,說:“陸將軍說的是,這些都是陸清棠造的孽,跟咱們有什麼關係,這……”
正說著,忽然瞧見陸懷安皺了皺眉,一手不由得捂在胸前,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同時嘴裡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
這時候,一旁的陸南風見狀連忙上前,一手為他順著氣,一臉焦急的樣子。
很明顯,這是噬心散的毒發作了。
前一秒還在大言不慚地要害人,下一秒這就中毒發作,這是報應啊。
儘管心裡頭高興地不行,然而曾克面上卻擔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