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棠點點頭,“這個我知道,我只是覺得陛下太過自負,他以為自己可以掌控全域性嗎?”
紀文戰冷哼了一聲,“對咱們來說,陛下自負可是好事,他只知道兩家人有矛盾,卻不知咱們兩家的矛盾早就被我們兄妹倆化解了,所以這不算是什麼事。”
陸清棠笑了笑,“咱們自家人明白就好,只要我們齊心,就沒有什麼難事。”
說到底這種事都是暗地裡的事,陸懷安父子倆也不敢搞得明目張膽。
而且他們現在被打得受了傷,還得養幾天,根本沒有精力搞事情。
他們倆也是傻,上來就挑釁,真以為自己拿了個欽差的尚方寶劍就變成了皇帝?
真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
朝暉堂內,陸懷安父子趴在床上疼得齜牙咧嘴,水雲川收起藥箱,有些不耐煩地說:“皮外傷,沒那麼疼,二位大人快起來吧。”
陸懷安不知道他是水星耀的兒子,以為是藥王谷的大夫,便對其頤指氣使起來。
他用手指著他,一臉不滿道:“你今年有二十嗎?”
水雲川愣了一下,便回了他一句,“剛滿二十。”
陸懷安聽後冷哼了一聲,“才二十就敢出來行醫,你也不怕出事嗎?”
一旁的陸南風也在幫腔,“就是,知道我們誰嗎,你們敢行醫,我們還不敢用你的藥呢,趕緊的,給我們換一個大夫!”
聽罷這話,水雲川的臉上明顯露出了不滿。
他把藥箱重重地摔在桌子上,“就我一個,你們愛用不用,不用可以滾蛋,小爺我還不伺候了!”
說著,他背起藥箱轉身就走,任憑父子倆在身後大聲叫嚷。
不知喊了多久,直到口乾舌燥,也沒有人搭理他們,這父子倆這才閉上嘴。
陸懷安舔舔唇,轉過臉看向陸南風,“給我倒杯水,我渴了。”
陸南風伸手捂著肩膀,“我疼,起不來……”
陸懷安白了他一眼,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
走到桌子旁,他剛伸出手要拎起茶壺,又聽見床上的陸南風開口道:“爹,給我也倒一杯。”
陸懷安差點沒被兒子給氣死,這個懶貨,居然敢指使自己的親爹,真是不孝。
可現在他身上受著傷,就給他倒一次水。
他哼了一聲,說:“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床上的人“哦”了一聲。
陸懷安伸手提起床上的茶壺和茶杯,卻發現茶壺是輕的。
將茶壺往下倒了倒,卻連一滴水都倒不出來。
他很是憤怒地把茶壺往一邊摔,“真是晦氣,喝個茶都喝不到,這藥王谷是什麼破地方!”
罵罵咧咧的,陸懷安走出房間,想要到隔壁房間去找點水,卻被一個躺在床上的病人給罵了出來。
他嘴裡不乾不淨地罵著,還揚言姓陸的全都不是好東西。
這下可把陸懷安給氣炸了。
說誰不是好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