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棠怎麼也想不起來李順是誰,她盯著他的臉看了老半天還是搖搖頭。
反倒是墨則深眼眸亮了亮。
他笑了笑,對陸清棠說:“我想起來了,這不是那個高燒三四天不退,被王妃三針給紮好的那個小太監吧?”
“我記得王妃不是說你的腦子被燒壞了嗎,怎麼還能成父皇跟前的大紅人?”
他說著轉過臉看向陸清棠,“你說的也不是很對嘛。”
一聽墨則深這話,陸清棠再仔細打量著李順。
李順滿臉笑意,衝著陸清棠躬身行了一禮,“在下李順,之前是個籍籍無名的刷馬桶太監,多虧王妃的那三根金針,把我從鬼門關給扎回來,否則哪裡有現在的李順。”
說著,他又對陸清棠行了一個大禮。
陸清棠這才想起來,她的確是救過他。
不過她早就忘了,也根本沒有當回事,她救的人太多了,宮女太監那麼多,她哪裡記得住。
一個尋常的下午,尋常的日子,遇見了一個普通的小太監,只隨便三針。
讓也沒想到小太監燒到了四十度還能活下來。
更讓她沒想到的是,居然出了一個這麼厲害的人物。
當時她還以為小太監或許會死,或許會變成傻子,但怎麼也沒想到他會變成這樣。
陸清棠笑了笑,又白了墨則深一眼,“我只說他有可能會燒傻,又沒說絕對的話。”
墨則深低頭笑著,無意間看見陸懷安父子倆看著自己的時候,那副滿臉驚恐的模樣。
剛剛他們對陸清棠一副鄙夷的模樣,他心裡很是不舒服。
可他們禁不住嚇,一對色厲內荏的草包飯桶而已。
既然他們不是岳父和小舅子,那他也不用對他們客氣了。
嘴角勾起冷笑,墨則深衝身後的餘白和元琅擺擺手,“好好伺候本王的岳父和大舅哥,進一下地主之誼。”
說完,墨則深便摟著陸清棠,又對李順說:“李公公,咱們進去說話,我們已經準備好了接風宴,真正的地主之誼。”
話音一落,他便笑了,李順也跟著笑起來。
身後,在接受“地主之誼”的陸懷安父子倆早已被餘白和元琅帶人從馬上拖下來,他們把父子倆按在地上暴打起來。
父子倆的慘叫聲不絕於耳,陸懷安手底下的人也不敢攔著,只能眼睜睜這麼看著。
直到餘白和元琅兩人累了,這才放過他們。
他們被手下計程車兵抬進藥王谷,送到朝暉堂治療去了。
而李公公則在柔光苑的正廳裡與陸清棠墨則深,以及花老夫人水星耀一起有說有笑起來。
吃完飯,李公公被安排到晨暉苑隔壁的馨寧閣。
在吃飯的時候,陸清棠從李順口中得知,康元帝知道水家和紀家不合。
上次想要剿滅鎮南王府的想法破滅以後,這次便換了個策略,他想要架空紀家,抬高水家。
只是他肯定沒想到,水家和紀家現在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結成了親家,雖然沒有公開相認,但偶陸清棠從中斡旋,想來以後應該不會再結成仇人,至少關係能夠得到緩和。
至於康元帝的那些個小九九,他想加強水家的權利,讓紀無痕在南州待不下去,徹底瓦解鎮南王府的勢力。等到水家入了套,再將水家一舉拿下,這樣他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陸清棠把這件事告訴了紀文戰,紀文戰只是嗤笑了一下。
他道:“放心吧妹妹,咱爹可不是那種一味地爭名逐利的人,他能屈能伸,絕對不會輕易就被陛下給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