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花老夫人笑了笑,“來的時候是為了扮成普通人,沒帶自己的衣服,墨則深倒是給我帶了,那些衣服又重又沉,我懶得穿。”
葛氏雙手抱臂,笑得很是輕蔑,“喲,編,給我接著往下編!”
一旁的老頭,也就是水方野的親弟弟水方櫟,他也跟著笑起來,“真是厲害了,居然敢冒充宸王妃,我這就讓我兒子把你關到縣衙大牢裡!”
他說著,便對門外的小廝說:“去叫人來,把這個女人給我帶到縣衙,好好伺候她!”
“是,老爺!”
門外的小廝立馬應聲,剛一轉身就看到了迎面走過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男人懷裡抱著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身旁跟著兩個年紀大一些的男孩和女孩,以及幾個丫鬟和隨從。
這個男人一看就是個練家子,即便穿著鶴氅,也可以看出來他一身肌肉。這種身材男人看了羨慕,女人看了心動,小廝不免就多看了兩眼。
男人也在看他,淡漠的眸子爬上冷霜,把小廝嚇得禁不住哆嗦,加速腳步離開。
墨則深看著他的背影,朝餘白抬抬下巴。
餘白心領神會,一把薅住了那個小廝,並將他的嘴巴堵上。
剛剛的話,墨則深聽得清清楚楚。
居然敢動他的女人,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雖然讓陸清棠對付幾個小嘍囉不在話下,可他身為一個男人,應該主動保護自己的女人。
他倒是想看看究竟是誰敢在他的女人面前大放厥詞的。
抱著懷裡的墨月,墨則深抬腳邁進屋裡。
他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偷吃點心的陸清棠,那副洋洋自得的樣子,看起來不需要他來救。
但他來都來了,總不能不發發威風吧。
眾人此刻也都注意到墨則深來了,花老夫人上前行了一個側身禮。
墨則深快速上前伸手虛扶了她一下,“老夫人免禮,都是一家人,沒必要行此大禮。”
他轉過臉,看到旁邊的葛氏和水方櫟。
他冷聲道:“你們倆是什麼東西,居然不給本王行禮,想死嗎?”
葛氏和水方櫟對視了一下,雙方的眼神裡各自都捕捉出來驚慌失措,隨後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
墨則深冷眼看了他們倆一眼,將懷裡的墨月交給陸清棠。
他嘴角揚起笑意,對陸清棠說:“王妃,月月說你走的時候沒有親她,我帶她來討回來。”
陸清棠忍不住笑起來,很是誇張地撅起嘴在懷裡的墨月臉上親了一下。
墨月咯咯笑起來,她用手指著地上跪著的葛氏和水方櫟,奶聲奶氣道:“娘,誰敢欺負你,月月保護你!”
說著,她還衝著他們兩人翻起了白眼。
葛氏和水方櫟立即開口求饒起來。
水方櫟率先狡辯道:“冤枉啊,我們怎麼知道這位娘子是王妃呢,要怪只能怪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就饒了我們吧。”
葛氏在一旁連連點頭,原本尖銳的嗓音也變得柔和了一些,“對啊對啊,再說了我們也沒有欺負王妃,我們只當是小丫鬟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