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一旁小聲問:“棠主,昨晚你是不是哭了,是在想他了吧?”
陸清棠一瞪眼,“胡說八道什麼,閉嘴!”
紀文戰輕咳了幾聲,對著曾克呵斥道:“胡說什麼,還不趕緊去洗臉,洗完臉還要幫忙劈柴燒火。”
他們也不好白吃人家的飯,白天就幫一點力所能及的小忙,這些管家都是知道的。
吃完飯,他們倆又去幫忙修房子,陸清棠去了朝暉堂幫大夫們切草藥。
一旁年齡小些的丫頭在教她,又叮囑她千萬小心,別切到手。
陸清棠很是感謝。
職場中很少有這樣熱心腸的人,大多都像香梅那種見風使舵,言辭犀利的職場老油條。
她一邊切草藥,一邊和那位熱情的大姐聊著天。
正聊著,便瞧見那天找李大慶借東西的年輕男子來了。
水雲川衝陸清棠笑了笑,微微點點頭,然後又進了李大慶的房間。
一旁的姑娘忍不住笑著跟她說:“剛剛谷主的孫子衝你笑了哎,笑得真好看,他該不會看上你了吧?”
陸清棠臉上笑得有些僵硬,壓低聲響道:“小鳳,你開什麼玩笑,這可不興說。”
小鳳笑眯了眼,“其實我覺得你挺好看的,就是臉大了些,你的眼睛真的好漂亮。”
陸清棠撇撇嘴,“光是臉大還不夠,還要怎樣,趕緊幹活吧,回頭那些個碎嘴子大夫又來催了。”
說完,兩人又接著切起草藥。
此刻李大慶的房間內,水雲川得知了陸清棠不願意做貼身丫鬟的事覺得很是惋惜。
但人家不願意他總不好強求,他沒說什麼便走出房間。
來到院子裡,他再次衝陸清棠很有禮貌地笑了笑。
畢竟她救了奶奶,對她禮貌一些是應該的,回頭還要準備禮物感謝她。
來到爺爺奶奶的房間,恰好小姑姑水星月也在,水雲川把陸清棠拒絕當貼身丫鬟的事告訴了花老夫人。
花老夫人也和水雲川一樣,很是為陸清棠惋惜。
要是在她身邊,她完全可以根據她的能力去培養她,以後也會有一門養家的手藝,不用仰人鼻息活著。
花老夫人是女人,自然憐惜這個世界上所有被家庭所困的女人。
但陸清棠不願意她也不強求。
不過水星月聽了這件事卻氣得不輕。
在她的眼裡,只要經過花老夫人調教過的丫鬟,個個都能文會武的,一個鄉巴佬居然還不在乎。
這麼不識抬舉的人她還是第一次見。
水星月氣炸了,當即找到了朝暉堂,她想見識見識這個不識抬舉的女人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