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棠正在吃飯,細細聽著蔻丹的話。
她舉著筷子夾起一個黃牛肉包子,神色很是淡然。
原本她還想著等幾天再把這對狗男女的事給抖落出去呢,沒想到又把計劃給提前了。
這是好事兒!
“她這是咎由自取。”咬了一口包子,陸清棠說著,又讓蘇木給蔻丹遞過去一個。
蔻丹連忙擺手,說自己不吃,又說:“王妃你知道嗎,我聽見陸清月小聲的嗚咽聲,我當時痛快極了,我恨不得阿順能夠做更過分的!”
“好了,以前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我呢最近在研究藥,看看能不能讓你恢復生育的能力。”陸清棠說著,又喝了一口粥,“畢竟你還年輕,以後還是要嫁人的,這樣一輩子也不是辦法。”
蔻丹聽罷立馬跪下給陸清棠磕頭,“多謝王妃,王妃您真是大善人,我……蔻丹無法報答,願意當牛做馬!”
一旁的蘇木連忙扶起蔻丹,又聽陸清棠說道:“我不是在向你施恩,而是真心覺得你不該遭此橫禍,好好的一個姑娘就因為跟錯了主子。我也不要你報答我,救人不是為了圖報答的。”
醫者仁心,說到底還是發自內心的善良,和內心的不忍。
一番話下來,蔻丹已經淚水漣漣,她慶幸自己遇到了陸清棠。
陸清棠吃完早飯就去了滕閣,這是回到王府後第一次進滕閣,墨則深還在睡著。
昨夜只怕是累得太狠了,陸清棠到了跟前他都沒有察覺。
“起床了,還睡著呢。”陸清棠推了推他。
墨則深猛然睜開眼,“你怎麼來了?不怕被陸清月看到。”
“魚兒上鉤了,要提前收網。”陸清棠掀開被子,鑽進了他的懷裡。
墨則深順勢把她抱住,“怎麼說?”
陸清棠便把蔻丹一早告訴她的事說給墨則深聽,墨則深一聽便立馬坐起來,瞬間來了精神。
陸清棠嘲笑著他,“怎麼,不睡了,剛剛不睡得挺香的嗎?”
“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倒是躺著挺舒服,我可要累得腰都要斷了。”墨則深翻過身,將陸清棠壓在身下,他用手肘撐起身子,防止碰到她肚子。
陸清棠笑起來,滿眼嘲諷,“那你若是委屈,下輩子就投胎成女兒身,我做男兒如何?”
墨則深連忙擺手,然後起身將陸清棠扶起來,“那可不行,我要是女兒,哪怕是都入不了王妃的眼,王妃這樣的若為男兒,必然有一堆人投懷送抱。”
陸清棠起身拿起衣裳幫他穿上,“你還算有點自知之明,但是你又如何不知我不會愛上你這樣的小娘子呢?”
“也對,說不準你還是與我做夫妻!”墨則深削瘦的身姿套上長袍。
陸清棠又拿著鶴氅給他披上,“你打算怎麼做?”
她腦中已經想到了對策,只是不知墨則深如何打算。
墨則深將鶴氅穿好,又拿了大氅為陸清棠披上,“我的側妃被人打傷了,我得去調查出這個賊人是誰,為我側妃出出氣。”
到時候,查出阿順後,阿順為了活命,必然咬住陸清月不放,那就要看看盛懷安這個老潑賊如何如何處置她的女兒了。
墨則深出了屋子後就讓餘白去請陸懷安,說是陸清月不舒服。吃完早飯,與陸清棠膩歪一陣後,就去了攬月居。
攬月居內,蔻丹還在“用心”服侍著陸清月,她慢慢地給陸清月上著藥。
陸清月雪白的身子青一塊紫一塊,兩條大腿幾乎被打出了血痕,她小聲哭著,想著自己命怎麼這麼苦,竟然遇到這樣的男人,如今卻還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