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白去了不多會兒,陸清棠就來了。
在來之前,陸清棠親自接見了陸懷安與嫡母王氏。
陸懷安從不把這個女兒放在眼裡,只按照禮數行禮,而後又向她問起陸清月的事宜。
“父親莫急,月兒還在攬月居,由王爺陪著,她身子不適,現下府裡大夫在給她把脈。”陸清月翹起二郎腿,滿臉冷漠地同盛懷安說。
陸懷安冷哼一聲,“月兒懷了身孕居然能摔倒?你這個做姐姐得怎麼照顧的妹妹!”
“身為王妃,居然如此不合規矩,瞧瞧你那坐姿,若是換了我的月兒,必然是不會這麼坐的。”王氏也在一旁陰陽怪氣起來。
她原本就不喜歡陸清棠這個庶女,先前她醜不礙著她什麼,現在的陸清棠有著和她生母花柔一樣的臉孔,一樣都是狐媚子。而且陸清棠更具英氣,比花柔更有魅力。
這樣的面容別說是男人,就連女人都忍不住要多看一眼。
王氏更是嫉妒,她替她的女兒嫉妒。
聽了這夫婦倆的話,陸清棠依舊冷著聲,“沒辦法,王爺就是喜歡我沒規矩,換了那有規矩的,反而還不喜歡,我也是沒辦法。”
王氏忍不住蹙眉,“你胡說,王爺分明只喜歡月兒,你個庶女不過是仗著王爺的垂憐有了身孕,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對呀,我都被王爺垂憐了好幾次了,否則怎麼懷了第二胎呢?這王爺也真是,幹嘛偏偏垂憐我。”陸清棠捏著嗓子,一副陰陽怪氣的樣子。
王氏吃了一癟,卻聽陸懷安怒道:“別以為你生了個雙生子便可以在王府站穩腳跟,庶出就是庶出,永遠上不得檯面!”
“那父親若是不納了我娘,家中不就沒有庶出子女了嗎?誰求著投到你家做兒女似的。”陸清棠滿臉嗤笑。
“你!”陸懷安登時便從椅子上站起來,用手指著陸清棠,“你是王妃就可以不敬尊長了嗎?我看你真是德不配位,不如就讓王爺休了你!”
陸清棠站起身,挺起孕肚看向陸懷安,“父親的口氣可真大,如今居然敢做王爺的主了!”
王氏聽了陸清棠的話,立馬臉色變得煞白,“你休要胡言亂語給你父親扣帽子,仔細旁人聽了去!”
“那王爺便不會休我了對不對?”陸清棠笑著看向陸懷安,一臉詭異地笑著。
陸懷安愣住了,面前的女兒容貌恢復了,和年輕時候的花柔一模一樣,卻不似花柔那麼溫柔賢淑。
見他們都不說話了,陸清棠這才眉眼帶笑,“父親母親且先安坐著,我去看看妹妹如何。”
說完,她翻著白眼走出偏廳。
她非得讓陸懷安看看他那嫡出女兒的做派,究竟是誰上不得檯面!
走出偏廳,恰好遇見餘白,便隨著餘白去了攬月居。
一進屋,墨則深就迫不及待地衝她挑眉。
陸清棠在心裡憋笑,面上卻裝作不在意的樣子。
“側妃身子不爽,你給瞧瞧。”墨則深看向陸清棠,語氣上沒有任何情緒,而眼睛卻在放光。
陸清棠翻著白眼,“府裡缺大夫呀,你非要叫我,我是嫁給你,不是賣給你,你真是可笑!”
陸清月見狀立馬道:“王爺,王妃說的是,總不好亂了尊卑,還是請王妃回去吧。”
“憑什麼,你說讓我來我就來,讓我走我就走,想得到挺美!”陸清棠翻了個白眼,“快點,把手伸出來,我把完脈立馬走人,絕對不耽擱!”
陸清月這下沒轍了,只得硬著頭皮把手腕放到脈枕上,陸清棠便為她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