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陸清棠拿起剪刀剪開墨則深的上半身衣裳。
由於宮中到王府有段距離,此刻的傷口已經和衣服有些黏連在了一起,處理起來十分棘手。
墨則深疼得幾乎咬碎了牙,陸清棠也滿頭是汗。
早知道就不去寫這個信了,打成這副模樣,沒有十天半月下不來床,還不知道有沒有傷著筋骨。
陸清棠此刻滿心愧疚,對待墨則深也溫柔了不少。
“我給你倒點水吧,喝點水補充一下水分。”
她瞧著墨則深疼得渾身是汗,整個人都虛脫了,起身倒了一杯水。
墨則深不啃喝,她就一勺子一勺子地喂他。
剪開衣服只是第一步,下面一步就是清創,這倒是簡單,就是費些功夫。
傷口這麼嚴重,也不知那棍子髒不髒,萬一有髒東西可怎麼了得。
開啟鐲子,陸清棠取出破傷風藥,在墨則深的手臂上打了一針破傷風。
墨則深只覺得有點疼,瞬間想起那天在小柴房中被打的針,有些驚恐道:“你在幹什麼,咱們沒那麼深仇大恨,你可別要了我的命!”
“切,就你?值得我犯罪?”陸清棠一臉不屑。
她收起針筒,準備等會兒扔回空間裡。
然後起身找了墨則深乾淨的褲子準備給他換上,上半身不用穿衣服,但下半身得穿吧。
於是她就對墨則深說:“我給你換條幹淨的褲子。”
墨則深趕緊回頭看她,有些難為情道:“不好讓你替我換吧?”
“要不你叫旁人給你換?”陸清棠一手提著褲子,掐著腰看向他。
哪裡還有旁人,這裡就剩她了。
將就一下吧,陸清棠還覺得自己要長針眼呢。
現在的這張臉清麗脫俗,完全不是之前那張醜陋不堪的臉了。
她站在那裡,擋住了外面的陽光,從墨則深的角度看起來似是仙女一般神聖。
墨則深轉過臉,把頭埋在枕頭下,“那就勞煩王妃了。”
陸清棠翻著白眼,將那條褲子扔在旁邊的椅子上,用手拍了拍他的屁股,“屁股抬起來一下。”
還別說,這屁股還挺有彈性,手感不錯。
忍不住,她又拍了幾下。
“陸清棠!”墨則深咬著牙,耳朵都紅了。
陸清棠扁扁嘴,快速扒掉他的褲子,露出了他白花花的屁股蛋子。
由於他是撅著屁股,因此無意間陸清棠從他的腿縫中看到了那個什麼丸。
“噗呲”一聲,陸清棠再也忍不住了。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笑得前仰後合。
墨則深現在渾身都光著,又沒東西遮掩屁股,只氣得用手捶床。
“陸清棠,你是故意的吧!”
見他有些生氣了,陸清棠也不好做得太過分,便起身給他穿上了褲子。
墨則深見她終於正經了一些,便將康元帝的口諭說給她聽,陸清棠聽後並沒有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