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是這頓打起了作用,否則還不得鬧上一陣。
墨則深在心裡暗笑,這頓打還挺值的。
看著陸清棠在關心自己,墨則深也不覺得疼了,卻還是一個勁兒地哼唧,只要陸清棠離開視線,就得叫喚。
害的陸清棠還得把兩個孩子帶過來,暫時住在滕閣,一面照看孩子,一面照看墨則深。
但是,快樂的日子總是短暫的。
晚間的時候,宮裡太監將白天墨則深的摺子送回來,說是以後別惹康元帝生氣了。
白天打了墨則深,康元帝心疼得一整天都沒怎麼吃東西。
陸清棠又是向陛下表示歉意,又是給太監塞金豆子,讓他在陛下面前說說好話。
送走太監後,陸清棠拿著那封摺子,才發覺到不對勁。
她明明只是一封信,怎麼變成了摺子?
於是她便開啟摺子看了看,這一看不要緊,她立馬氣炸了。
這封摺子,把她刻畫成了一個賢妻良母,萬般無奈逼迫和離的小女人,跟她自己寫的完全相反。
倒不是氣這個,她大概猜測出來墨則深為什麼會被打了。
抬腳邁進滕閣,陸清棠冷著臉,讓兩個奶孃抱寶寶去院子裡溜達一會兒。
蘇木見陸清棠臉色不對勁,趕緊招呼奶孃退出,還貼心地關上房門。
墨則深看著她手裡的摺子,立馬清楚了,他知道這種事也瞞不住,索性就說了實話,把自己的想法全都告訴了陸清棠。
“我是真不想你走,我知道我以前對不起你,你給我個機會好好彌補你好嗎?”墨則深言情懇切,陸清棠卻視而不見。
她微微揚起嘴角,衝墨則深笑了笑。
墨則深當即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你要生氣就發火,這屋裡的花瓶瓷器你愛怎麼摔怎麼摔,別這麼笑,怪嚇人的……”
陸清棠冷哼一聲,抬手就拎起他的耳朵,疼得墨則深大叫起來。
“棠棠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跟你耍無賴了,耳朵疼,要被你揪掉了!”墨則深脊背也疼,更是不敢亂動,只得哀求著她。
“我告訴你,我可以不走,不過你要清楚,你以後沒好日子過了!以後我的話你必須聽,要是不聽,我會讓你死得很慘!”陸清棠咬著牙,在他耳邊說道。
既然要留她,自然得把她供著。
墨則深連忙回應,“好好好,以後我全聽你的,你快鬆手……”
再薅下去,他就得缺一隻耳朵了。
陸清棠冷著臉,鬆開手,然後走出房間將墨茉墨寶帶回來,準備睡覺。
臨睡前,她又給墨則深上了一遍藥,這次可沒有剛開始那麼溫柔,甚至有故意弄疼墨則深的嫌疑。
墨則深心裡是有愧疚的,所以不論陸清棠有多用力,他都忍著一聲不吭。
上完了藥,陸清棠依舊一言不發,就上床睡覺去了。
奶孃帶著寶寶還有蘇木住在偏房,整個正房就只剩他們兩人了。
陸清棠睡在裡間的架子床上,墨則深趴在外面的羅漢床上。
直至半夜,兩個人誰都沒睡。
墨則深後悔了,他時不時抬頭看向裡間方向,擔心她會憋出病來,哪怕哭出來也好。
陸清棠想了半夜,忽然就想通了。
留下就留下唄,她能留,就怕墨則深留不住。
她有的是辦法讓墨則深厭棄她,到時候可不就是來去自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