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著是覺得自己忽然得了疹子,有些不放心,故意說給墨則深聽,好讓墨則深來為自己打探訊息的吧。
心裡這樣想著,陸清棠不免有些生氣。
面前的傻帽,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墨則深一聽她提起陸清月,便偏過頭不再說話。
這事兒的確是陸清月說的。
不過這段時間他忙完衙門的公務後,都是宿在自己的滕閣,可沒有去攬月居半步。
之所以知道陸清棠起疹子,是因為今天早上陸清月來陪她吃早飯,無意間提到這件事。
而且早上的時候墨則深就來過棠梨苑一趟,見她沒醒,也就沒進屋去看,就匆匆去了衙門。
他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同陸清棠講了一遍,陸清棠卻抓住了重點。
“呵,不在一起睡,你們不在一起吃了嗎!”陸清棠繼續坐回躺椅。
戴著帷帽,她沒辦法躺下。
這話反倒讓墨則深興奮起來了,“王妃這是吃醋了?”
認識陸清棠這麼久以來,唯獨這話讓他聽得順耳。
這醋溜溜的話很明顯是在吃醋嘛,傻子都能聽出來。
“吃你個大頭鬼!”陸清棠眉心一擰,恨不得上去抽他兩巴掌。
她只是比較能槓而已,吃的哪門子醋,真是戲多。
墨則深直接黑臉,“先別管什麼陸清月,咱們聊聊你臉上的疹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生病了怎麼不說一聲呢。”
“放心吧,沒事兒,我已經治好了。”陸清棠帷帽下的眼睛轉了轉。
她瞧著墨則深起身向她走來,並說道:“我看看好得怎麼樣了,要不我找幾個宮裡的御醫瞧瞧,聽說陳邦祖就擅長治療這一類的病。”
陸清棠立馬起身逃離,並躲到一旁的角落中,並向他擺手。
“你別過來墨則深,我這個疹子可是傳染的,別不小心讓你也得了。”
墨則深絲毫不在意,“沒事,我小時候也得過,不會傳染的,你讓我看看。”
怎麼連疹子都得過,這是還是什麼好事兒嗎!
“沒什麼好看的,你又不是大夫,看了也沒用,我說沒事兒就沒事兒。”陸清棠依舊向後撤離。
墨則深看她這般刻意地躲著自己,更加堅定了上前檢視的心,“沒事兒,我就看一眼,看了以後我就走。”
“得了疹子很難看的,有什麼好看的。”陸清棠嘴裡嘰裡咕嚕地說著。
話一脫口,陸清棠就後悔了。
本來就醜,多幾個疹子,就好比魚兒多了一輛腳踏車。
果然,她在墨則深的臉上看到了無奈。
“沒事的,我不介意,再醜我也看得下去。”墨則深繼續走上前,“沒事兒就放心去衙門了,你讓我看看好吧。”
陸清棠見軟的不行,就只有來硬的了。
她咬了咬牙,立馬大喝道:“怎麼,你嫌我醜了?那你走啊,誰有沒攔著你。”
墨則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立馬解釋起來。
“我不是那個意思棠棠,我就是想關心關心你,沒別的意思,你要是不喜歡聽,以後我絕口不提好不好?”
他神色焦急,似乎很是為難。
是個人都有自尊心的,平時調侃調侃也就算了,生完孩子的女人很是敏感,尤其是相貌身材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