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說著容易,可做著就費勁了,之前碧蓮成親的時候我就去要過,可最後就什麼都沒得到。”
“這事簡單。”徐夫人一聽有戲,給眼前的兩位夫人遞了個眼神,示意她們先出去走走,隨後又和張菊花繼續說,“你這幾天回去多和周歆芷接觸接觸,瞭解她生意的大致情況,到時候你回頭找人告知我。”
“我和你家碧蓮是一起的,到時候咱們三個人聯手,還愁拿不下?”
徐夫人得意的開口,眼看著事情成功一半了,她想了想又填了把火。
“你瞧那周歆芷現在愈發得意,要是這生意再做大了,到時候別說是周歆芷了,就連你她都可能不放在眼裡了。”
一聽到這個,張菊花哪裡還忍得了,冷哼一聲,拍板就把這事定了,不過這問題又來了。
“我和那小賤人本來就不親,如何叫她信任我?”
“有句話說的好,母女哪有隔夜的仇,說白了這人心的都是肉長的,你對她好點,哄哄她,時間長了,這不就軟了心思嗎?”
張菊花一聽也是這麼個理兒,這回也就沒什麼疑惑了。
因為張菊花也不喜歡這種場合,沒留多一會徐夫人就叫人把她送回去了。
等人走了,這茶宴總算是恢復正常了。
“夫人這一招還真是高,叫她們自相殘殺。”坐在對面的女人捧了一下,另一個也連忙附和。
“這算什麼高,也不過是個自以為是的女人罷了,拿捏她還是手到擒來的事。”
得意的一哼,不知道周歆芷滿不滿意她送的這份大禮。
回到宅子之後,張菊花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就連周歆芷都能感覺到。
晚上的時候不但親自下廚做飯了,還跑到她們的院子裡把周歆芷換下來的衣裳都拿走去洗了。
“這是怎麼回事?”杜理生瞧著大變樣的張菊花嘴上直犯嘀咕。
“你就記住一句話,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周歆芷眸子裡多了些玩味,她雖然不知道這女人搞什麼鬼,但是以她對張菊花的瞭解,絕對沒安好心。
“那娘子為何不攔著她?”
“攔她做什麼?她想做就做了,也省的我動手了。”她冷哼一聲,倒是要瞧瞧,這女人打的什麼鬼主意。
本來以為張菊花也就是三分鐘熱度,直到第四天她還來自己的院子收髒衣服的時候,周歆芷才感覺有些不對勁。
“你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別搞這種花樣。”
她的耐心都要耗光了,結果這女人還沒恢復正常。
“瞧你這話說的,我是你娘,想對你好點還需要什麼條件了?”
就張菊花這話說的,她自己八成都不信,更別說是周歆芷了。
“別人也許還有可能,就咱倆,見了面都恨不得掐死對方的,還有什麼好不好的?”她翻了個白眼,擺明了不相信,隨後拿回自己的衣裳。
“娘,要是您想對我好一點,那就回去好好養身體,莫要叫我擔心才好。”
她會演自己就陪著她演,不就是演母女情深,她倒是要瞧瞧,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周歆芷說完這話自己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真是噁心死個人。
結果她還真低估這女人了,又過去了三四天,這女人的態度愈發熱情,對她噓寒問暖的,吃飯都親自來叫,周歆芷心裡直犯嘀咕,表面上還是要做到不動聲色。
一時間宅子裡的氣氛怪得很。
吃過早飯,周歆芷就拉著杜理生回了臥房,這一路上面色都沒鬆懈。
“不對勁。”
她喃喃的開口,總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但是一時間還說不上來。
“娘子在說什麼?”杜理生瞧著一臉緊張的娘子,心裡也跟著揪起來了。
“我就覺得有哪裡不對,但這一下還說不出來。”她有些煩躁的在屋中踱步,她似乎是落下了什麼最重要的東西。
“娘子是在說岳母?的確是有些不對勁,打之前和徐夫人品過茶回來,整個人就不一樣了。”他接過娘子的話說道。
對!就是這個!
“我就說有哪裡不對勁,我們把徐夫人忘了,為什麼她突然要找張菊花品什麼茶,又為什麼喝過茶之後張菊花就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