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三人閉口不談匡琰的事情,只是彈琴下棋,碧珠又端來水果和點心放在一側,彈琴累了便吃點水果解解乏,時間很快的就到了下午。
坐的久了人也乏得很,還是需要活動疏絡一下筋骨,剛好也好久沒帶天狼出去溜溜了,小狼崽子長身體的時候,很是有精力,剛剛她們彈琴的時候,把門撓的只響。
旁邊屋子裡坐著她們都聽見了,不過不知道這天狼是因為她們琴簫合奏好聽為她們喝彩而撓門呢,還是覺得她們合奏的太難聽才撓門呢?
唐寧楠此話一出,屋內的眾人都笑了,一下午了,難得見鳳雲裳露出笑臉,沒想到拿天狼打趣能讓她這麼開心,唐寧楠就急著提議去船頂坐坐。
眾人帶著天狼上了船頂,河面的微風吹的人很是神清氣爽,彷彿所有的煩惱都可以忘記。
“雲裳。”匡琰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唐寧楠和諄嬪轉過頭,都略微顯得有些尷尬,只有鳳雲裳還背對著他。
“你來做什麼。”
“雲裳,我知道這幾天你對我有所懷疑,但這都是有原因的,你轉過來看看好嗎?”
匡琰輕聲的說著,唐寧楠和諄嬪相視一眼,覺得呆在這裡不合適,兩人就下了船頂,可唐寧楠還是不放心,躲在懸梯下偷偷看著匡琰。
“雲裳,我知道自己錯了,我已經向司馬將軍道過歉了。”
匡琰語氣誠懇,鳳雲裳這才把身子轉過來,之間匡琰從袖口中拿出一個盒子緩緩開啟,一對淡紫色的珍珠做成的耳環呈現在鳳雲裳眼前。
“雲裳,這幾日你覺得我總是突然消失,其實我是去河裡給你撈珍珠的,我聽趙大人船上有家長是這裡的人說,平梁這裡的運河連線著通向海里的河,養料豐富,因此出產了許多淡水珍珠。”
鳳雲裳聽著他的話有所鬆動,但還是沒選擇原諒他,又問道:“那你今天為什麼故意和司馬將軍動手?”
匡琰低下頭,有點難為情的說道:“我不是因為你嗎,都看得出司馬昭樺對你有意思,還有人在船上議論,他是將軍,你是郡主,你們兩個更般配。”
匡琰的聲音越來越小,鳳雲裳皺了皺眉,聽到匡琰都是因為自己才和司馬昭樺大打出手,她倒顯得有些難為情了。
“所以你一氣之下就對他動了手?”
“嗯。”
“你傻啊!”鳳雲裳走過去,拉著匡琰上下打量,“讓我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傷著了?司馬將軍是專門習武之人,讓他動一下可不太好受。”
直到打量完,匡琰身子上也沒什麼傷處,鳳雲裳才放心下來。
“你原諒我?”匡琰偏頭,望了望鳳雲裳。
“才沒有呢!”
“那你為什麼突然對我又緩和了態度?”
“我這是,是是看上你給我的那顆珍珠行了吧。”鳳雲裳找不到說辭,就拿匡琰送她的珍珠做擋箭牌。
事實上,比起海水珍珠,淡水珍珠根本就不稀奇,鳳雲裳作為郡主,好的東西她是見過不少的,兩顆淡水珍珠,根本不足為道。
但重要的是她知道了匡琰這幾天無故消失是去做了什麼,重要的時候匡琰一次次潛入河堤,給她尋淡水珍珠的情意。
雖然不稀奇,但這兩顆珍珠卻很是別緻,泛著淡淡的紫色,和鳳雲裳今天穿的紫色衣裳很是相配。
“我給你戴上吧!”
鳳雲裳點點頭,乖巧的把腦袋湊過去,匡琰手上的動作很輕,花了一會兒功夫才給鳳雲裳戴上去。
“真好看!”
懸梯下偷偷看著兩人的唐寧楠,看著兩人的動作,懸著的一顆心也放下了。
鳳雲裳戴著珍珠耳環開開心心的就下樓了,回到唐寧楠屋子裡的時候,唐寧楠故意開口問道:“什麼事情啊,這麼高興。”
“沒什麼。”鳳雲裳低頭,臉上是忍不住的笑意。
“誒,這是什麼啊?”唐寧楠走過去,用手摸了摸鳳雲裳耳朵上戴著的珍珠耳環。
鳳雲裳躲閃不及,跌到了床上,唐寧楠就趁機撓她的癢癢,“這是什麼,告不告訴我?不說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