俁軍是有機會一舉殲滅先遣軍的為什麼卻半路收手遞來投降書,真的像將士們所說被大梁國威震懾到了嗎?
心中存著這個疑影,即便朝中不少人誇讚他的功績,他也不敢居功自傲,未費心神而獲此殊榮,司馬昭樺在心裡只好暗暗做決定,此後更要多加研習,在大梁邊疆被犯時領兵出征,誓死捍衛大梁國土安危。
見鳳霏韓把摺子放在一邊並未檢視,司馬昭樺也不敢輕易抬頭,怕他還有什麼要點吩咐。
鳳霏韓見他這幅樣子,這才拿起摺子仔細看完後開口道:“朕都看過了,都很好,只一點,蕭貴妃的住處再多加一些侍衛看守。”
“是,末將明白。”
鳳霏韓又把手中摺子放到了一邊,“你起來吧,有你和祁越兩將,實屬我大梁榮幸,讓你負責這些也是鍛鍊你的能力,讓你日後能夠更好的抗敵,你父親和吏部尚書宋流正在旋曄殿用膳,你去陪陪他們吧。”
旋曄殿?司馬昭樺猛的抬頭,父親怎可如此糊塗?那是為出征歸來的將士接風洗塵的地方,父親與宋流既無戰功又何德何能能在旋曄殿用膳。
於是司馬昭樺匆匆行禮,轉身去了旋曄殿。
鳳霏韓端了端身子,背靠龍椅,眯著眼睛看著司馬昭樺離開的背影,書架後面走出一個人影。
“皇兄你果然還是相信司馬將軍自己也是被矇騙的人嗎?”書架後的人正是鳳霽韓。
“司馬昭樺雖於司馬彬是父子,但脾性大不相同,如果司馬昭樺真的是忠於大梁的可用人才,朕不能因為司馬彬的過錯就埋沒了人才。”鳳霏韓冷聲道。
司馬彬既然有本事在朝中有本事四處排布自己的棋子,鳳霏韓自然也能在他身邊安插進自己的人。
望著司馬昭樺離開的方向,鳳霏韓眼神中流露出算計。
“宋尚書,上次和你說的,本相的侄子晉升一事……”司馬昭樺端起酒杯,送到宋流面前。
宋流知趣的與他碰杯,“丞相放心,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只要我給皇上進焉幾句,皇上必然會同意的。”
司馬彬的喉嚨裡發出乾啞的笑聲,舉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司馬昭樺去往旋曄殿的路上心情複雜,即使是皇上寵信,賞賜了在旋曄殿用膳,父親也不該輕易接受啊。
朝中現在司馬家的官員不在少數,但也有不少人盯著司馬彬,就等著他出什麼差錯趁機參他一本。
如今自己在朝野官員中更是凱旋歸來,那些人對司馬家更是劍拔弩張。
這種時候,司馬彬不顧禮數在旋曄殿用膳,很有可能落人口實,被人抓住不放。
“來,宋尚書喝!把這朝中的要職都安排進我司馬家的人,只要宋尚書你在就是輕而易舉,哈哈哈!”酒至正酣處,司馬彬有些許發暈,說的話開始了口無遮攔起來,若不是他們早就屏退旋曄殿眾人,可能此時這話就穿到了鳳霏韓的耳朵裡了。
“不敢當不敢當,還是成長的您高明,一技假戰就讓令郎在朝中名聲大噪,實在是高啊!”宋流舉起酒杯回敬。
司馬彬卻放下手中的杯子,一臉不悅,“那個臭小子,真以為拿了點戰功就想騎到老子頭上來了,天天說老子這不合體統,那裡不成規矩,不是老子設計他連城門都出不了,更別說領著兵取打仗了。”
宋流連忙賠笑:“丞相何必和小將軍計較,小將軍尚且年輕,等日後……”
宋流的話還沒說完,司馬昭樺就破門而入,從剛剛開始,他就現在門邊了,聽見宋流和他父親說道俁軍作亂的事,就沒有馬上近殿,躲在外面聽了起來。
“爹!”
司馬昭樺怒目圓睜的盯著司馬彬,如野獸低吼般發出聲響,“剛剛宋尚書所說是真的嗎?”
“司馬將軍,這……”宋流著急上去安撫司馬昭樺,卻被他厲聲吼道:“你退下,我問的是我爹。”
司馬彬見已經無法隱瞞,讓隨從關好門,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過程說給了司馬昭樺。
“父親知道這是欺君的死罪啊!怎麼還以身犯險?”司馬昭樺雙拳緊握,緊蹙著眉頭。
“昭兒,爹是為你好啊,現在祁越擋在前面,不是爹趁他受傷設計假戰,這次你何時能在皇上展現自己的能力?何況現在你戰勝歸來,爹與你在朝中的擁護者更多了,你以後再想出徵鎮敵,可容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