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琰見眼前這人劍拔弩張,有些緊張的向後退了幾步,被鳳雲裳用手從背後摟住,開口對司馬昭樺大聲道:“沒聽見他說他迷路了嗎?當然要好好看看自己在哪裡啊”
“不可能,我一路追著他到這裡的,他進了假山後就不見了,明顯對宮裡的路很熟悉,不然怎麼可能在我眼皮子下面逃掉。”司馬昭樺的語氣有些變得有些急。
鳳雲裳輕蔑的笑了一聲,“你可真是笑話,你追不到人,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卻怪別人對宮裡太熟悉,這就是你們司馬家大將軍的能耐嗎?”
司馬昭樺卻不放棄,追問道:“你要是沒在司造屬門前鬼鬼祟祟的,為什麼見著我就要跑?”
“你是在追我嗎?”匡琰的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茫然的望著司馬昭樺。
“聽到沒有,琰哥哥連你是在追他都不知道,更別說為了躲避你的追趕躲進假山了,更何況琰哥哥以前遠在瑠川,到了京城都和我在一起,今天第一回來皇宮,怎麼可能像你說的那樣,很熟悉宮中道路?”
鳳雲裳緊緊拉著匡琰的手,極力為匡琰辯解著,一邊用眼神示意唐寧楠,讓她也幫著說話,可唐寧楠一幅若有所思的樣子,絲毫沒注意到鳳雲裳的小表情。
司馬昭樺看見鳳雲裳匡琰兩人扣在一起的食十指,動了動嘴唇,可終是沒說出什麼。
“走。”鳳雲裳見狀,拉著匡琰轉身離開。
“我帶你去拜見皇叔。”
司馬昭樺看見兩人遠去的身影,眼裡的光輝暗淡下來。
“將軍請見諒,雲裳這孩子性格就是這樣,本宮替她給你賠個不是了。”唐寧楠微微躬身,向司馬昭樺行了個禮。
司馬昭樺連忙扶起唐寧楠,開口道:“哪裡,娘娘快起身,末將承受不住娘娘這般大禮,末將救公主本就是職責所在,無需特意感謝。”
“剛剛你說匡公子像是對宮中的路很熟悉?”唐寧楠起身又開口問道。
“回稟娘娘,匡公子從司造屬到御花園,走的是最近的一條路,不像是不認識路的樣子,可剛剛姮鳶郡主那樣說的話,可能是末將多疑了,匡公子不過是湊巧走了那條路罷了。”
唐寧楠聽完司馬昭樺的回答,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對匡琰的懷疑早就放下了,但經司馬將軍這一說,唐寧楠又開始覺得不對勁。
“娘娘,郡主和匡公子他們兩個……”
唐寧楠還沒回過神,司馬昭樺又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
“匡公子算是雲裳的救命恩人吧,所以雲裳很喜歡他。”
救命恩人?我不也是郡主的救命恩人嗎?怎麼郡主對我卻很討厭的樣子,司馬昭樺在心中想到。
諄嬪這會兒開口了,“司馬將軍手上拿著奏摺,是要去見皇上吧?”
司馬昭樺這才想起自己是要去朝暉殿給皇上彙報安排南下蓬萊洲隨行兵防的事情,急忙向兩位娘娘道別跑去了朝暉殿。
“皇上,這是南下蓬萊洲隨行兵防的佈局,皇上請過目。”到了朝暉殿,司馬昭樺將手中摺子呈給鳳霏韓。
鳳霏韓放下手中批改奏章的筆,伸手接摺子時抬眸望了一眼司馬昭樺,恭順的低著頭,只看得見他的發頂,
接過摺子後,鳳霏韓開口道:“祁越現在不在京中,這些事都要勞煩你操心了,經俁軍一戰,你的能力朕是信得過的。”
隨後將奏摺放到一旁,並未立馬檢視。
“能為皇上分憂,乃末將榮幸之至,末將必定不負皇上所託,在南巡途中保護好皇上與各位娘娘。”
司馬昭樺雖年少,但卻有一顆赤誠之心,幼時出遊事曾與家人走散,差點被外鄉來的人口販子抓去玉部販賣,在邊境的時候被梁國商人救下,一路悉心照料,最後才回到京城得與家人團聚。
從那個時候開始,他便痛恨蠻狠的外鄉人,誓死要保護大梁安危,成年之後卻一直未得機會報效大梁,心繫戰場的他,一身解數無處安放,此次俁軍作亂,又正逢祁越將軍在病中,他才有機會出徵鎮敵。
自幼習武,鑽研兵書,讓他在此次俁軍動 亂中大獲全勝,初次出征便凱旋而歸,在朝野中也頗受稱讚。
但他心中卻知這次戰勝實屬僥倖,自己領兵探路,明明中了俁軍的圈套,他們卻並未趁機攻打,本以為自己和將士將犧牲與南境事,俁軍卻棄械而逃,像是看見什麼駭人的東西一般落荒而逃,不出半日送來了投降書。
眾將士皆處於戰勝的歡喜中,只有司馬昭樺一人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