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薇的性格很開朗,不是那種開不起玩笑的人。所以,雖然意識到被自己被李簡忽悠了,但並沒生氣。反而因為李簡這麼一鬧,與李簡熟絡了起來。
“你這個傢伙可真壞,之前說的又是‘語系’又是‘語族’的我差點就信了。”
蘇薇伸手輕輕的錘了了李簡肩膀一下後,彷彿相識多年的朋友一般,嬌嗔的埋怨著。
面對蘇薇的熟絡,李簡不以為意,聳了聳肩,道:
“薇薇,你這話就不對了,這怎麼叫壞呢?這叫智慧,叫幽默。”
李簡擠眉弄眼的自我解釋了一下後,好奇的繼續道:
“對了,你怎麼會在這兒?你是來海州大學留學的吧?不是應該算是海外學院麼?怎麼跑到外語學院的迎新晚會來湊熱鬧了?”
“猜錯嘍,我可不是留學的學生,我是老師。”
見李簡出錯,蘇薇有些得意的翹起了嘴角,將自己的真實身份說了出來。
原來海州大學的外語學院,今年開了幾門小語種課程,做第二外語。芬蘭語就是其中之一,而原本在芬蘭拉普蘭大學任教的蘇薇,就是海州大學新開的芬蘭語專業的外教。
“你是拉普蘭大學的老師?”
“是啊?你知道拉普蘭大學麼?”
“當然知道,世界上位置最北的大學,唯一一所坐落在北極圈中的大學,在拉普蘭的首府羅瓦涅米。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上個世紀79年才建校的吧!”
雖然對自己的母校很熱愛,但實話實說,拉普蘭大學在世界範圍內確實算不上名校。尤其是在華夏,知道這所大學的人,少之又少。
至少,蘇薇來到華夏這兩個月所認識的人中,除了李簡之外,沒有人真的知道拉普蘭大學,甚至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連羅瓦涅米這個地方都沒有聽說過。
所以,當李簡這個能說一口地道芬蘭語的新朋友,不但真的知道拉普蘭大學,甚至清楚的知道拉普蘭大學就在羅瓦涅米的時候,一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在蘇薇的心中油然而生。
就如當初聽說李簡去過家鄉的緹娜一樣,蘇薇聽了李簡的話後,也興奮了起來。
蘇薇已經離開芬蘭好幾個月了,而且她不同於緹娜,緹娜當初至少還有庫拉尼科娃這個同胞姐妹可解相思。而蘇薇幾個月來別說同胞姐妹,就算同為芬蘭人的老鄉,甚至就算懂的芬蘭語的人,都沒有碰到過一個。
每天用蹩腳的華語,或是還算熟稔的英語與人聊天,真的很寂寞。
所以,如今見到了李簡這個幾乎相當於半個老鄉的傢伙,蘇薇的聲音忍不住有些激動,神色不由的有些雀躍。
“你真的知道?太好了?你去過芬蘭麼?”
如此大好的裝逼機會,李簡自然不會錯過,很矜持的點了點頭後,道:
“算是去過吧!”
然後,李簡把芬蘭、拉普蘭省、羅瓦涅米、拉普蘭大學,自己所知道的跟蘇薇好好的白話了一頓。
從芬蘭的桑拿,到拉普蘭的伊納裡湖美景,再到羅瓦涅米的‘北方女皇’稱號,聖誕老人村,歐納斯山滑雪中心……
最後,再談談拉普蘭大學的幾大美景,比如極光、午夜太陽……
在前世記憶中,李簡的芬蘭之旅是兩百年之後,那時候世界上的許多東西已經與現在大相徑庭。
但芬蘭的景緻以自然為主,保護到位,幾乎千百年不變。而拉普蘭大學雖然建築變化較大,可風格始終一脈相承,也有幾所從建校之初始終修繕維護使用了幾百年的標誌性建築。
所以,當李簡侃侃而談,蘇薇一點都沒有察覺出異樣來。反而越發認定了李簡確實去過拉普蘭大學,甚至很有可能在那裡逗留過很長時間。若不是身臨其境,多日居留,絕不可能像李簡對那裡這樣熟悉,絕不可能如李簡現在這樣說起什麼都如數家珍。
於是,蘇薇越發的熱情了。時不時的就會迸出一陣發自內心的笑聲,花枝亂顫、響若銀鈴。
……
就當李簡和蘇薇兩個剛剛認識的人聊的熱鬧的時候,‘姐妹樂隊’四姐妹也終於完成了化妝,帶著貼身伺候的小太監羅睿一起,來到了第二禮堂舞臺角門後的準備間中。
此時距離晚會開始,還剩不到十分鐘,所有參與表演的人已經在這裡全部到齊。三個一群兩個一夥兒的湊在一起或是聊天,或是互相幫忙做最後的修整。
這些人中,有兩夥人的隊伍最大。一夥兒是十來個女生組成的熱舞團,另一夥兒就是李婧以及她的近衛軍了。
今天的李婧穿著一身繡著荷花,點綴著無數亮片的水綠色束身舞蹈長裙,長髮紮結如冠,臉上畫著豔麗的妝容,在一群男生的簇擁下,顧盼自豪,就如一隻驕傲的孔雀一樣。
那氣場相當的強!儼然就是整個準備間所有人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