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不善,杜玉慶心裡也明白個八九不離十。“你想幹什麼?”
那人把劍搭在肩上,“這個月的俸祿,到手了吧。”
杜玉慶自知酒醉得厲害,不想讓麻煩上門。他從兜裡掏出了錢袋,扔在那人臉上,“今天爺心情好,這是半個月的賞錢,就當爺爺我為百姓謀福了,拿著錢趕緊滾蛋。還有,以後出門穿的乾淨些,別髒了北城的街。”
錢袋還在地上。
那人緩緩拔劍,他看著自己的寶劍,臉上泛起違和的笑容,“不不,你知道的,我要的可不是這個。”
杜玉慶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作為一個官修,幾分魄力還是有的,儘管醉得不成樣子。“想要爺爺的丹藥,那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說罷,杜玉慶快速跑來,對著那人的右臂就是一個鞭腿。若不是酒精影響到他的力量和速度,那麼這一腿,一般人硬接是接不住的。
那人只是用劍鞘擋住,另一隻拿著劍的手,沒有任何舉動。
杜玉慶不再近戰,快速的向後退去,回到原來的位置,對著那人便是兩掌。只見掌心打出兩股金色的靈田元氣,形狀好似熊的手掌。這兩股元氣打出時只是正常手掌的大小,到達那人身前時,大小卻如同一隻成年的黃牛那般。
杜玉慶的命門便在手掌心,所以,這一掌的威力可見一斑。
那人絲毫不慌,就在牛一樣大小的元氣快要擊向他時,剎那間,他和他的寶劍都消失了。
杜玉慶這才知道,這個比乞丐還要骯髒的人,竟是如此修為。若是平日,倒是可以拖延一番,萬都處處都是自己人,定可以全身而退。
可如今...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杜玉慶不再戀戰,反身就向著巷口外,那燈紅酒綠的街道跑去。
可就當他回頭的瞬間,耳邊卻傳來“蹭!蹭!”的聲音。
那是鋒利的劍刃在空中揮舞的聲音。
起初,杜玉慶只覺得眼前血色瀰漫,再之後,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四四一十六刀都是在一瞬間完成。
小巷再次陷入寧靜,只有草鞋走在地上的聲音。那人看了看自己髒兮兮的手,還有手裡的那三盒丹藥,繼續扛著他的寶劍,緩緩離去。
這種人,不該活著,甚至不配擁有姓名,至少在組織看來是這樣。
如果非要說有,那他們只有一個共同的名字: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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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北城官府聚集了很多人。
領頭的走出來,對著日閣總管林淮鞠躬作揖。
林淮轉過身,臉上露出大多數男人都不曾擁有的剛毅,眼神中卻有著一絲絲女人該有的陰柔,“在哪死的?”
領頭的回答:“回林總管,於胭紅樓后街的巷子裡。”
“可有線索?”
“那人乾淨利落,還未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林淮眉頭微皺。領頭的繼續說道,“傷口共十六刀,十五刀在臉上,還有一刀砍斷了喉嚨。”
林淮眼露殺機,情緒卻沒有絲毫波動,“又是這個人。”
領頭的點點頭:“不錯,算上杜玉慶,這已經是他殺的第七個人了。”
林淮道:“你再去一趟總閣,將此事報告給總閣主。”
她沉默了片刻,又說道:“算了,還是我親自去吧。”
【空】
夜莎域...
白衫男人揹著手,抬頭看了看身前的那棵老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