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情會水落石出的。”
江樂賢暴躁如雷:“兩個月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這就是組織的效率嗎?”
“組織自有組織的辦法。”
江樂賢露出一臉的煩躁,“你不要總是跟我提這兩個字。什麼是組織?由誰組成?它存在了多久?它到底有什麼目的?為什麼不回答我!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卻整日為它賣命!有時候我感覺自己就像一顆棋子!”
何陽也按耐不住情緒:“棋子?組織什麼時候讓你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是你自己窩囊!遇到這麼點事就一蹶不振、自暴自棄,你枉我對你的栽培,更對不起你師傅!”
江樂賢淡淡一笑,“無論你怎麼說,我不幹了。”
“你師傅當年把你送過來,就算是為了他,我也不會讓你走。”
江樂賢揚長而去:“別礙我的事就好。”
何陽看著他的背影,腦海中浮現起起當年的畫面……
至於,什麼是組織?它存在了多久?它到底有什麼目的?
這些問題,連這個總閣主都不得而知。似乎從他有記憶的時候,一切都已墨守成規了。
各個地域都有組織設立的管轄機構,千音谷——空鳴塔,堯陽——碧潮樓,彌達城——煙雲樓,靈海——星閣,廣翠花州——月閣,萬都——日閣,這就是一塔二樓三閣。總閣負責統籌管理這些組織機構。總閣主這個位置無論對誰來講,都無疑是一個巨大的重擔。
要說組織由誰組成,這恐怕得去九幽冥淵問一問了。
也許,連欒平大人都不知道,組織,到底何時由誰組成。
【邪】
萬都,北城...
胭紅樓是北城最受人歡迎的“酒樓”。
恰巧今天,是這一個月裡以來,最火熱的一天。
肥胖的老鴇敞開了嗓子吆五喝六的同時又給了不勤快的夥計一記耳光。面對斥責,夥計頭都沒敢抬,也許,是不想看見她那令人作嘔的過分妝容後的臉。若不是她張著口說著人話,那可真和千音谷的妖怪沒什麼兩樣。
當然,客官們可不是為了這個“妖怪”而來。
胭紅樓的老闆曾下血本,把北城所有青樓的優質姑娘全部納入囊中。而他的那些競爭者,無奈只能灰頭土臉的對這個殘酷的商業圈說拜拜,並且將自己的酒樓低價賣給胭紅樓的老闆——這個把自家姑娘全部撬走的胭紅樓的老闆。
巨大的屏風後,幾位豔麗的姑娘圍著一個穿著嚴肅的青年。
“玉慶哥~多日不見,姐妹們想你想的是茶飯難嚥啊!”
“對啊~對啊~”
杜玉慶顯然有些遭不住了...
遭不住酒力。臉紅的比猴屁股還要猴屁股。
“你們以為哥哥我不想來啊?嗝~只是公務繁忙。這不是今天剛剛發了月賞,我就快馬加鞭地奔著妹妹們來了嘛!”
杜玉慶說話的時候,除了嘴,全身沒有閒著的地方。這一頓花酒,足足花光了他半個月的賞錢。
賞錢對他們來說就是用來揮霍的。
昏暗的巷子裡,胭紅樓的吵鬧不再。
遠見,一個搖搖晃晃的身影踱來。
那是杜玉慶,他顯然是喝醉了,臉上掛著淫笑,還在回味著胭紅樓的姑娘們。
他突然停下,用力揉了揉眼,這才看清楚身前小巷深處的暈影,張口便罵道:“你誰啊?別他孃的擋爺爺的路。”
小巷裡的第二個人緩緩向他走近。
這下杜玉慶看清楚了。那人頭戴著破舊的闊沿草編帽子,帽子上還有兩處刀痕。長長的頭髮黏在一起,遮住他半個髒兮兮的臉。全身除了那把劍,沒有一處是讓人看了舒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