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種程度上,她與岑昭侯何其相似。
她緩緩抱住岑昭侯,就讓他們來溫暖彼此吧。
翌日朝中,皇帝對鮑相率這個歸來的戰地將軍只是禮節性的問候一下,鮑相率心中的憤恨更甚。
岑昭侯看著坐在皇位上的天子,前段時間司玢璽下毒讓京城各處不得安寧,皇上心愛的嬪妃更是離世,種種變故讓這個久居高位的人顯出些疲態來,不久前又大病一場,身子大不如前,也愈發不想理會朝廷中事,只想一股腦推給宰相去做。
一時間,宰相齊淵士的勢頭如日中天,行事之風更為奢靡放蕩。
奈何朝廷文臣以宰相為首,也無人敢彈劾他。
不過多時,皇帝身邊那聲音尖利的太監便宣佈了退朝。
下朝後,鮑相率走至岑昭侯身邊,道:“許久未見,弟弟還是一點沒變,風采依舊啊。”
岑昭侯看了他一眼,道:“姐夫才是一如既往的英武非凡。”
鮑相率本是十分硬朗有稜角的臉型,奈何生了一雙上挑的丹鳳眼,使他平添了幾分陰柔。
此時鮑相率笑起來,眼睛漸漸眯起,更是讓人覺得他不懷好意。
他又拍了拍岑昭侯的肩膀,“只是如今朝廷偏向文臣那邊,不知弟弟還能風采多久啊。”
岑昭侯不動聲色地後退一步,“時候不早了,改日再請姐姐姐夫上門小聚。”
說罷便自顧自上馬車回府。
回到府中,見雲煞正身著男裝,又把臉塗黑了些、眉化濃了些,赫然就是一個五官精緻的俏公子了。
看到岑昭侯來了,不等他詢問,便道:“我要去戲鳳樓。”
岑昭侯眉頭一皺,這戲鳳樓是京城最大的青樓,裡面魚龍混雜,實在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去那裡做什麼?”岑昭侯百思不得其解。
雲煞正色道:“我要去青樓探一探宰相的訊息。”
當朝朝廷豪放,不拘著朝臣去花天酒地。所以這宰相常常去青樓尋歡作樂便也不是什麼秘密。
岑昭侯當即便道:“我與你一同去。”
雲煞知道他不放心自己,只得同意。
戲鳳樓裡。
一樓的大堂里人聲鼎沸,鶯鶯燕燕和老爺們、紈絝子弟們的調笑聲不絕於耳,空氣中混雜著酒味和脂粉味。
眼尖的老鴇見岑昭侯和雲煞穿著華貴,氣度不凡,連忙上前來,“兩位公子可真是英俊非凡、人間龍鳳啊,可是要點間廂房,聽聽我們戲鳳樓的姑娘唱唱小曲,陪兩位公子吃吃酒,再行那人間樂事……”
不等他講完,雲煞便咳嗽一聲,岑昭侯看見雲煞微紅的耳根,便道:“就在大堂好了,本公子今日來帶弟弟見識一下。”
老鴇見此,猜是這高大俊朗的公子要帶這矮小的公子來“長見識”的,便又堆起滿臉的褶子笑道:“是是是,奴家這就帶你們去大堂最好的座位!”
坐在大堂的正中心,雲煞抹了黑色的臉隱隱透出紅色來,且那紅色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只因周圍的姑娘個個穿著暴露,又與賓客說一些實在放浪的話。
岑昭侯見她如此,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