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月過去了,楚國雖然擋住了來自他國的攻擊,但是,形勢依舊不容樂觀。
不過,萬幸的是,漢帝劉恆新亡,其子劉啟剛剛即位,正是需要穩定人心的時候。
因此,漢國並未直接發兵。只不過是唆使他的兩個小弟,魏王和韓王發兵罷了。
否則,恐怕楚國就真的有些危急了。
時間已經拖了許久,而且,越是拖下去越是對楚國不利。
漢國之內,一旦權力過度完成,隨時都有可能抽調兵力出關南下。
情急之下,楚皇夏澤不得不行了一招險棋。
三日之前,十萬彭城駐軍剛剛擊潰了趙齊聯軍。那一番慘戰過後,彭城內外,恐怕已經留下了不下數萬具屍體。
當日戰畢,兩萬楚軍之中的中流砥柱神武軍,立刻開拔,奔赴泗水郡戰場,用作奇兵。
而西線的楚國大將季術則是先不惜代價推進,而後佯裝戰敗,誘敵深入。
泗水郡,距離彭城不過百里的距離。而且,神武軍具有戰馬,一旦抵達,必定可以大破魏軍。
只要破了魏軍,便可繞過聚集在彭城之外的二十萬主力,直奔齊國東海郡。
甚至,一旦拿下郯縣,楚國甚至有能力吞下整個齊國的十餘萬大軍,以及趙國的數萬大軍。
風險與機遇是並存的,只要魏將不上當,楚國就真的危險了。
本就處於人數劣勢的彭城守軍,頂多也就只能再抵擋一次攻擊。
而且,即便是素無敗績的神武軍,也不可能來回奔波之後,依舊有能力扭轉整個戰局。
這是一場豪賭,是一場齊國與楚國之間的賭博。楚國坐莊之下,齊國已經登上了賭桌。剩下來的,就看天命了。
大帳之內,一眾楚國君臣,已經一夜未曾閤眼。
從估計上來看,昨日,西線的大軍,便應該與魏國大軍展開了殊死一戰。
若是過了今日,依舊得不到捷報,那麼東線的大軍,就需要另做謀劃了。
“父皇,您還是先去休息一番吧,這裡有兒臣在。”大帳之內,一個身著銀甲的十六歲少年,輕聲說道。
夏澤揮了揮手,甚至連頭都未曾抬一下。
少年只能拱拱手,輕應一聲。
“唰!”
忽然,原本陰沉著臉的夏澤,猛然站起了身。
“嚯!”
主君匆忙起身,在做的那些將軍們,也是立刻站了起來。只不過,看著夏澤的目光,卻是依舊帶著一絲疑惑。
“父皇?”夏澤身旁的少年有些擔憂地看著夏澤。
巨大的壓力,令這個只不過四十餘歲的男子,看起來老了數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