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擺手道:“得得得,我懶得跟你們家掰扯。我最後讓一步,讓你媽,我賈大媽坐進來陪著秦姐。我先給她扎兩針,保管她睡不著,還能梳理梳理身體。她完事了,再給秦姐扎。這個要求能同意,我就答應了。”
賈張氏從屋裡衝出來,氣的好像都快癲癇了,指著李源手都在抖,可她現在也乖覺了,不敢罵李源,只問道:“你非把我這老婆子拽你房裡,到底安的什麼心?”
李源聞言噗嗤一樂,道:“賈大媽,您放心就是,我可沒想過給賈東旭當便宜爹。”
許大茂都快笑瘋了,傻柱也在對面樂顛兒的。
這年月裡,晚上哪有什麼好消遣的東西。
李源這個臨時診室,居然快成戲臺子了,忒熱鬧!
劉光齊最近心情不好,正和外地進京學習的一個姑娘談戀愛,從來沒動過他一根手指頭的劉海中對他動了手,讓他很是鬱鬱寡歡了幾天。
不過這會兒也笑的前仰後合。
賈東旭面色鐵青,拳頭攥緊又鬆開,又攥緊……
賈張氏居然坐地上哭了起來,還是沒招魂的那種真哭?
打當初想佔便宜讓李源免費看病,結果讓人一針扎的閉氣,差點魂兒都疼飛了,她就再不敢讓李源扎針了……
易中海看不下去了,揮手道:“都別笑了都別笑了,有什麼好笑的?”又對李源道:“源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賈大媽再怎麼說也是個老人……”
李源攤手道:“我這不是沒法子嗎?我一個馬上快要結婚的小夥子,天天給個小媳婦扎針,我指定要拉一個人進屋陪著,不然賈家再造我的謠,我渾身是嘴也說不清。
而且街坊鄰居都看著呢,不是我李源不仁義,可你們說說,這半年我那麼忙,都沒落下幾天幫賈家。
可秦姐這一身是月子病,只能月子裡才能根治。
偏偏她還天天沾水做家務,可不就是這也疼那也疼?
她當然疼了,月子沒坐好還沾涼,骨頭縫裡都疼!
咱們院的大媽大娘們都是過來人,都知道。
所以,我扎的都是辛苦針,白費!
她倒是舒服了,第二天有力氣伺候賈家一大家子,可我這白耽誤功夫不是?
大家來評評理……”
一群婦人們紛紛點頭,說起她們年輕時就因為坐不好月子,受的那些罪。也的確是月子病月子養,後來又生孩子才養好的……
易中海笑道:“這話就不對了,淮茹第二天能舒服了,這就是你的功勞啊!還有,誰胡亂舉報,整個大院兒都給你作證還不行?”
李源擺手道:“您快歇菜吧,說的輕巧……就您最先抓的破鞋!”
易中海:“……”
周圍一陣鬨笑。
賈東旭道:“那要不,還讓一大媽進去陪著?”
李源斜眼道:“東旭,你真夠可以的。當初你和你媽四處造謠我天天吃肉,結果真有人跑街道舉報我,這些我都不多說了,街道主任叮囑我不能打擊報復舉報者,行,我認了。可你怎麼對一大媽也這麼沒良心……
我不早都說過了?一大媽她心臟不好,吃藥只是緩解,並不能根治。她要早睡,休息的越好,對身體越好。
先前我是讓她進去陪來著,可我後來發現,只要一大媽休息的好,那她吃藥的間隔時間就會大大加長。
一大爺知道,剛開始連六天都堅持不到,現在都能堅持十天了吧?
東旭,你知道這多難得?這能為一大爺一大媽省多少錢?
你還真是除了手藝外什麼都跟你師父學,輕巧話說的溜啊。
可是一大媽是好人,你們不關心,我還關心呢!”
傻柱帶頭,一群人高喊“源子仁義”,好似梁山好漢稱頌宋公明哥哥一般!
一大媽感動的喲,直抹眼淚。
讓人關心的感覺真好……
雖然她心底偶爾也覺得,李源和秦淮茹可能是嫌她礙眼……
賈東旭面紅耳赤的對面無表情的易中海道:“師父,我真沒這樣想……”
易中海擺擺手,道:“沒事。源子,那你說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