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婁曉娥又抱著母親譚月梅喜滋滋道:“他還說,他師父一家會出面來提親。我讓他要快一點,因為二哥二嫂一家要去粵省了,我希望二哥在的時候就結婚。他同意了,說這兩天他師父就來上門。
不過街道王主任說,現在是全國上下勒緊褲腰帶搞大建設時期,不讓我們大肆操辦。源子說,那就家裡人一起吃頓飯,舉行個簡單的儀式。等將來國家富強了,他再給我補辦一個盛大的婚禮!嘻嘻!”
婁俊臉色也好看了不少,道:“這還差不多……小妹,婚禮不大辦的話,那二哥的賀禮也得縮水哦……”
婁曉娥急道:“這可不行!我們很窮的,源子家還有十八個侄子,五個侄女,我和源子每個月都要接濟他們。”
婁俊:“……”
婁振濤也是苦笑搖頭,女兒還真是外向。
不過,只要人好,婁家倒是不在意這點嚼用。
目前來看,這個小女婿,確實是善良孝順又顧家,就是不知道以後會怎樣……
……
入夜。
等李源送走最後一個求診病人後,他在前廊下伸了個懶腰。
十月的四九城,夜晚已經見涼了。
不過李源身體好,練了這麼多年的五禽戲,再加上營養均衡,吃的飯菜沒什麼科技狠活,所以身體強健。
賈東旭都穿著毛衣了,他還是一件襯衣。
這一伸懶腰,白大褂撐開後,讓倒三角身材顯露無疑。
庭院內還未散去的婦女們,一雙雙眼睛好似都在冒綠光。
別說只男人喜歡看女人,女人也一樣,尤其是過來人……
秦淮茹抱著快兩歲的小當過來,笑道:“源子,今兒還得麻煩你。”
李源頭疼道:“秦姐,我真是求求你了。你們賈家想調理好身體生兒子,能不能去催賈東旭多用力?再不行,我免費給你開方子,你家花點錢兒去拿藥,成不成?您就饒了我吧。”
中院接水閒聊的人聞言都笑了起來,一些媳婦婆子各種玩笑話齊飛。
秦淮茹也羞的滿臉紅,啐道:“呸!瞎說什麼呢?我是心臟病,求你幫忙扎扎針,你說的都是什麼……先前一天一兩個小時你都紮了,現在也就一會兒功夫,你都不肯幹了?”
李源搖頭道:“要幹也成,你讓賈東旭坐屋裡陪著,要麼讓你婆婆賈張氏坐那也成。好傢伙,治你那點毛病刺穴全在腳上,你一天到晚走路,到晚上腳上那味兒,洗腳都沒用……
我可都記著呢,你們家東旭之前就在裡面堅持了四天,到第五天死活不肯來了!
合著就我一個聞你臭腳丫子味是麼?”
街坊鄰居們要笑瘋了。
半年前李源就開始給秦淮茹扎針,屋裡陪伴的人最開始是一大媽,後來李源擔心老太太壓力太大了,而且時間長了也不好,就換了兩茬人。
不過賈東旭確實不怎麼能熬,還沒什麼耐心,也不知這老小子一天到晚在想什麼,真當李源是謙謙君子了……
秦淮茹聞言氣的跺腳,反駁道:“你胡說!誰腳臭了?我每天都洗的。東旭堅持不住,那是因為他第二天要去車間上班。車間工作多辛苦吶,晚上睡不好,第二天哪有力氣拎鉗子?後來不是我婆婆去坐著了麼,是你把她嚇走的!”
李源沒好氣道:“廢話!賈大媽坐那就打呼嚕,腦袋瓜子一點一點的,跟老母雞吃食一樣,啥也不看,還不讓我扎針……那呼嚕聲也太大了些,吵的我心煩,我就想著給她扎一回針就不困了,可針還沒挨著呢,她就嚇的跟什麼似的跑沒影兒了,真夠嬌氣的!
算了,她是老人我不欺負她,可還是那句話,您想來啊,就讓賈東旭坐那,一起聞你的臭腳丫子!”
抖露出來賈家人的那些毛病,讓四合院裡迴盪著快活的笑聲。
賈東旭在家裡坐不住了,出門解釋道:“源子,真不是我不地道,讓你一個人……我真是第二天要去車間上班,要是精神不濟,萬一打個盹兒,是要出事故的。這兩年車間裡哪一年不出點事?你也不想哥哥我被機床軋了吧?”
他坐在裡面,跟個傻子一樣乾坐著,李源又不跟他聊天,只坐那看書。
他跟蹲兩小時禁閉一樣,哪熬得住?
李源氣笑道:“那你就不能花點錢,給你媳婦好好調理調理?秦姐心臟的毛病,和一大媽還不一樣,是生小當時坐月子沒坐好,落下的月子病。這月子病,還得月子治。你花點錢,一個月撐死也就十塊錢,而且最多二年,肯定能調理好狀態。到時候你倆再生一個,坐月子的時候給吃好點,別讓乾重活,說不定也就養過來了。
東旭,我看病是不要錢,針灸也能緩解一下,可你家也不能逮著我一隻羊拼命的薅羊毛啊!
我在這院裡也住了五六年了,你數數看,除了聾老太太外,誰還能佔得了我的便宜?
就你家!”
賈東旭心裡居然還有些得意,面上卻苦笑道:“源子,別說一個月十塊錢,就是一個月兩塊錢我家都負擔不起了。我家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