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北上大漠,途中要經過蕭綽孃家的部落,蕭綽嫁給自己也有兩年時間了,還沒有回過孃家,所以李翊決定把她也帶上了。
長公主來北疆這些時間,和李翊的幾位夫人的感情都不錯,聽說蕭綽要走,特意派人把蕭綽接到了她的府中說說話。
自從天子到了北疆後,長公主就再也不敢隨便出入驃騎大將軍府了。
到了晚上的時候,長公主就派人過來傳話。天太黑,請驃騎大將軍到長公主府把蕭綽夫人接回來。
穆桂英抿嘴偷笑。
李翊很無奈,對圍在周圍的幾位夫人說道:“你們隨便哪個過去一下吧。這麼晚了,我不能進長公主府。”
“還是去一趟吧。”蔡琰看了看李翊,輕聲說道,“她下午來請六妹,我就知道她的用意了。長公主長大了,她不是小孩子了,她的心意你還不知道?”
李翊苦笑道:“我知道又能怎樣?她是長公主,我是驃騎大將軍,如果……”
李翊搖搖頭,無奈的說道:“天下誰不害怕?天子、朝中大臣、北疆諸將,誰不害怕?權力制衡一旦被打破,事情就不可收拾了。她還是小孩子,太任性了,一點都不知道輕重。”
“她十九歲了,如果在洛陽,她早已經出嫁了。”鄒琳同情的說道,“她不是小孩子了。”
李翊嘆了口氣,轉頭對穆桂英說道:“你去把綽兒接回來。”
穆桂英沒有動,看著蔡琰,那意思是詢問怎麼辦。
“桂英,你也別看琰兒了。此事聽我的,事關社稷存亡,不能由著她。”李翊搖手道,“當今天下,誰敢娶她?誰有資格娶她?誰娶她都是滅門之禍。”
蔡琰哀怨地看看他,小聲說道:“這都是你的錯。”
李翊吃驚地看著蔡琰,半天沒說話。
“她無人可嫁,無人敢娶,都是你的錯。”蔡琰拉住了李翊的手,有些傷感的說道,“如果不是你,她怎會嫁不出去?如果她嫁出去了,你是不是還要把她搶回來?”
李翊閉上眼睛,滿臉羞愧的說道:“天子年少,社稷敗亡,除了她,誰能支撐這個朝廷?”
“你都是為了自己,為了你的北疆兄弟。”蔡琰抱住李翊的脖子,在他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你已經不是那位頂天立地的大英雄了。”
李翊默然,他自然看得出這位長公主對他的感情,但是,長公主畢竟出身皇室,而自己將來勢必要取代漢室。如果自己娶了長公主,那將來自己肯定會非常為難,也讓長公主夾在中間為難。
作為一個男人,不該讓自己的女人為自己流淚。可是,自己也不能因為一個女人而放棄整個江山。愛江山不愛美人,那不是自己的作風,自己的目標是既要江山也要美人。
李翊咬咬牙,轉身對穆桂英說道:“桂英,你去把綽兒接回來,我不能去。”
………………
二月初一,李翊率領六千驃騎親衛軍,由泉州出發,取道上谷前往大漠。隨行的有夫人蕭綽,以及典韋、宇文成都和陸文龍三員大將。
二月中旬,太傅馬日磾、太僕楊彪奉旨持節,勸撫青州劉虞、劉備、孔融,兗州公孫瓚、曹操;徐州陶謙,豫州袁術,揚州劉繇、孫堅。宗正崔烈、治書御史司馬防繞道長江,逆流而上,奉旨勸撫荊州劉表、益州劉璋。大司空周忠繞道塞外,奉旨勸撫西涼韓遂和馬騰。
四月底,李翊從受降城出發,北上大漠前往龍城。
與此同時,泉州陷入了爵位制的爭吵之中。
雖然派往各地勸撫的大臣尚無迴音,但泉州卻接到了袁紹、曹操、劉表、劉備、袁術和公孫瓚六位州郡大吏的聯名上奏。
袁紹等人表示:臣等尊奉當今天子,遵從朝廷指令,但考慮到社稷混亂的現狀,臣等願意為陛下戍守江山,駐守州郡。然後就是談條件了,很簡單,加官進爵,封土地建諸侯。我們做我們的諸侯,陛下做陛下的皇帝,這江山還是大漢的江山。
天子一看,喜憂參半。好是好,可以不要打仗了,天下可以安寧了,但後患無窮。前有周朝的春秋戰國,後有本朝的七國之亂。諸侯的野心都很大,一塊巴掌大的封邑滿足不了他們的慾望,他們要得是江山社稷。
長公主一口否決。既然都想做叛逆,那就遂了他們的心願,去等死吧。
公卿大臣反應不一。有的認為州郡擁兵自重,割據一方是事實,在朝廷目前無力平叛的情況下,這個辦法既能安撫叛逆之心,又能給河北爭取更多時間蓄積力量,不失為一條好計,可以有條件地答應他們。
有的極力反對。此制一改,河北勢必大亂。河北勢力複雜,有功勞有軍隊的大臣很多,一旦他們也跳出來要爵位要封地,那就徹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