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舟?你的身體還好吧?臉色好差。”尹淮夙一臉擔憂。
夜舟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尖:“無礙,我正好想來找你。”
“其它的事以後再說,我給你熬了補湯,你嚐嚐,這個對身體很好的,你現在應該多喝一些。”說著尹淮夙將湯端到她面前。
夜舟掃了一眼,怔住了,之前她重傷的時候下人就給她端過一些補湯,所以對這方面還是知道一些的,而尹淮夙給她的湯裡放足了補血補氣的東西,意思很明顯。
“多……謝,你放著吧。”
尹淮夙點頭,拉著她去自己房裡坐下,然後又撇了眼外面,問:“你身邊那個人呢?他怎麼不在?”
“方才出去了,應該要過段時間才會回來。”
“那我就放心了。”
“放心什麼?”夜舟疑惑。
尹淮夙急忙搖頭:“沒什麼,我想單獨和你說些話,若他在場不太好說明。”
夜舟眨了眨眼,總覺得今天的尹淮夙不太對勁。
“我知道你已經清楚了我的身份,我來找你是想問問關於神都的事,你都知道多少?還有清越和輕宿。”夜舟問。
尹淮夙頓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有了些變化:“這件事我知道的也不多,只是根據琉暮留下的資訊胡亂猜測的罷了,就像清越說的那樣,輕宿在被驅逐後愈發癲狂,從最初的創造族類演變成了要掌控天下,尤其是在得知止魚的死訊後,愈發失去了理智,現在沒有人能阻止他。”
“若不阻止,之後會發生什麼?”
“左不過就是讓千年前的事情重現一遍罷了,不過你也不必太擔心,當年的妖魔之主沉睡,如今的妖魔之主戲聽跟他可不是同一階段的,兩者有天壤之別,不再具有那般強悍的殺傷力,況且現在人們有魂力,即便妖魔大軍再次襲來,天都也有應對的方法。”尹淮夙說道。
她並不希望夜舟去擔心這些,雖說她與千年前的夜奴根本沒有任何相交,但從琉暮留下的東西來看,夜奴是絕對不會放任不管的,甚至會為此受傷,琉暮說過她只想讓夜奴活的普通簡單,不需要操心任何危險的事,可當時的琉暮是領主,她必須要有所犧牲。
尹淮夙受這些影響,同樣也不希望夜舟踏上和當年一樣的路。
夜舟沉默了許久,隨後問道:“琉暮留下的筆記……你可帶在身上?”
“自然在。”
“能否將她給我?”夜舟眼神認真,她與琉暮的最後一面並不美好,甚至是二人關係破碎的時刻,她想知道在那之後的琉暮究竟是什麼樣的。
尹淮夙沒有拒絕,轉身取出了一份羊皮書。
“琉暮陛下真的很重視你,雖說導致你死亡的人是她,可她也是真心為了你打算。”
夜舟看著上面的內容,神情格外複雜,低聲呢喃:“我知道……她一直都在為我擔心,從未背叛過我。”
見對方神情悲傷,尹淮夙起身抱住了她,輕聲道:“雖說你沒能見到琉暮的最後一面,她也沒能成功看到你復活後的樣子,但還有我,你不是說我和琉暮長得很像嗎?你可以將我當作她,我是她的後人,我會代替她看著你,也算彌補了琉暮最後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