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報了名字,這個人也報了自己的名字,他叫鄭暢。
這個名字於茗記得,是她隊伍這邊的,但是不算太熟悉。
於茗沒著急,看著這個鄭暢到處問大家叫什麼,男女他都問,因為隊伍裡面有女隊友啊,只不過他問了一圈下來,並沒有找到他想找的人,於茗也沒再聽到熟悉的名字。
飯吃完了,很多人去休息,他們是最後一撥吃的,因為前面吃的人都比他們級別高,就算是士兵,也分三六九等的。
別人去休息了,於茗卻不能去休息,她還得值夜呢。
於茗感覺到了這具身體的睏乏,她輕輕的活動了一下身體,沒去先前的地方,而是去了先鋒營那邊值夜。
先鋒營那邊已經站了不少值夜的人,他們看到於茗,目光有的是鄙夷,有的是貪婪,有的是冷漠,每個人都不一樣。
先鋒營是最亂的一個營,這裡都是送死的人,有做了壞事,有違反了規定的,還有刺頭不服管教的,有得罪了人的,反正什麼人都有。
這裡亂,這裡的人都知道自己是送死的存在,所以他們眼內沒了軍法,他們很多時候為所欲為,別的營不會強迫女兵,可是在這裡,先鋒營裡面很多男兵會,他們覺得自己反正也是送死的存在,那就像咋做咋做唄,反正也不會立馬砍了自己的頭,還指望他們衝上去送死呢,所以就算犯了錯,犯了罪,也不會立馬處死。
沒有女兵願意來先鋒營,但這裡不是沒女兵,這裡的女兵都很慘,大鬍子把三姐傳送到先鋒營,對於三姐來說,就是最殘酷的懲罰。
這些人看於茗的眼光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於茗就像什麼都沒看到,站好開始值夜。
夜越來越深了,於茗估摸現在到了子時。
先鋒營一邊的一個帳篷裡面鑽出來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徑直往於茗的位置而來。
於茗看到了衝她而來的人,這個人是隊友還是要做什麼壞事?
於茗等著。
人到了近前,藉著營地的火光,於茗看清楚了他的長相,是個二十多歲的男人。
“跟我進去。”
這個男人一到於茗跟前就伸手拉於茗。
於茗一錯身,躲開了他的手。
“快點,別磨蹭,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不就是想跟男人睡,才到這裡來的嗎,這裡多的是男人,你想跟多少人睡都行,快點,老子今個好好滿足滿足你。”
男人的聲音不大,說的話很難聽,他們已經打聽清楚了,這個三姐是因為什麼才到這裡來的,這裡的人有不少都是欺辱女兵被送過來的,沒了生的希望,他們更是放縱了自己,於茗的到來對於他們來說,那就是給他們下酒的菜,想怎麼吃就怎麼吃。
於茗的目光很冷,她看到那個帳篷裡面,不止這個男人出來了,還有別的男人在探頭,在等待,顯然她要是被拉入這個帳篷,那等待她的會是幾個男人的欺辱,如果是三姐,那後果是什麼?
於茗的手放在了腰間的刀上,男人的手又一次伸過來,他要摟住於茗,直接把於茗弄進帳篷裡面,一個弱小的小娘們,今個就給兄弟們開葷了。
刀光一閃,男人發出一聲慘叫,他看著自己手,手斷了,血噗噗的往外冒,那個犯了錯的弱小女人,竟然一刀砍掉了他的手。
男人的慘叫聲引起了轟動,他那個帳篷裡面的人有好幾個都往外衝,他們簡直不敢相信這事的發生,在這裡他們強迫了多少女兵,女兵有反抗的,可是一個柔弱的女兵,能反抗過他們這麼多的大漢?有的女兵自殺,有的被折磨死,可是又能拿他們怎麼樣呢!
可今天這個女兵竟然直接動了刀。
這幾個人衝於茗來,於茗二話沒說,直接動刀,沒兩下,慘叫聲就不是一聲了。
另外幾個值夜的也傻眼了,他們也不敢相信發生的事,而這個時候別的帳篷也被驚醒了,同時醒來的還有先鋒營的百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