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殺死萬山?炑臨驚了,傳聞那萬山已經到了破空破境的境界,將要修成半神體的人,即便是偷襲也不可能得手,這離風居然說自己險些殺了他?離風當然沒必要對自己撒謊,所以巔峰的離風到底有多強?
“您境界一定很高吧?”炑臨問。只要是生門境以上,炑臨就不可能看得出別人的深淺了。
“沒有,我只是個生門境。”離風淡淡地說。
生門境?炑臨先是吃了一驚,但是細想後並不相信,從他剛才對付士兵那一手來看,他只會比武道大會的兵慶更強,而兵慶可是重塑境的高手,跟生門境差著兩個大境界。炑臨只當是離風不願意說,便沒有多問。
炑臨的心理活動恨不得寫在臉上,離風一眼就看穿他在想些什麼,不過他也不打算解釋。他和炑臨說這麼多,也只是覺得炑臨對自己的處境應該有知情權,希望他明白自己對他而言是無害的。離風把所有的選擇權都給了炑臨,是否要吃肉,是否離開山洞,是否回去洛城,這一切都是炑臨自己決定的。離風當然是有私心的,不過他的私心對於炑臨來說也不算個壞訊息。
只是離風與炑臨被通緝這件事脫不了干係,他有必要讓炑臨也知道一些事情。
等到炑臨休整得差不多後,天已經黑了。離風擔心自己殺死計程車兵遲遲未歸,會引起萬山方面的懷疑,追蹤到這裡來,因此催促炑臨,兩人牽著天馬向遠離洛城的方向去了。
洛城城主府,厲迫天在給一個人倒茶。
“不知道將軍有什麼吩咐呢?”厲迫天問。
“我來你這兒查個人。”
厲迫天來了興趣:“將軍要查什麼人?”
“一個小孩,十四五歲的樣子,聚核境武者。”那人面無表情的說。
厲迫天幾乎瞬間就知道來客口中的人是誰了,因為兩天前也有個人來問過這個人的下落。
王申銅見天黑了炑臨還不回來,心裡很是擔心,他找遍了炑臨常去的地方,都沒有炑臨的蹤影,最開始他還以為炑臨有什麼事,畢竟最近這段時間他忙著做生意,而炑臨忙著修煉,兩人的交流較之從前少了許多,炑臨有許多生活細節他也不清楚。可第二天晚上炑臨還是沒有回來。
王申銅不是要把炑臨綁在自己身邊,就算是炑臨想離開他單獨發展王申銅也不會介意,但是炑臨連個招呼都沒有打就消失了,王申銅怕他是出了什麼事,於是來到城主府找厲迫天。
客人說起要找的人是個小孩時,厲迫天就已經猜到是他猜到他指的是炑臨,但是厲迫天卻說:“我現在想不出來有這麼個小孩。”
客人看了厲迫天一眼:“沒關係,你慢慢想,找到了通報一聲便是。”
“好的。”厲迫天說,他很好奇炑臨出了什麼事,這孩子他見過不止一次,不像是那種會惹事的人,於是問:“不知道將軍找此人,所為何事?”
“窩藏叛賊。”客人說。
炑臨見離風行動緩慢吃力,便叫他坐在天馬上。其實以天馬的體型,同時載他們兩個完全不是問題,但是炑臨覺得兩個人坐在馬背上不太好看,堅持要用走的。
事實上炑臨的情況並不比離風好,致幻果的麻醉效果已經在消退了,炑臨傷口又開始發痛。
他們決定要橫穿這片森林,走到楚國北邊的越國去。越國是個小國,雖然綜合國力不強,但因為經常出口一些外國人看來是奇技淫巧的東西,在大陸上也積累了一些名氣。
炑臨覺得越國離楚國太近,擔心萬山察覺到他們的蹤跡,問離風為什麼不一口氣跑遠一點,離風回答說他有些事要辦。
按理說騎著天馬,在天上飛要快很多,但是離風卻並不主張那麼做,原因炑臨也知道,現在空中偶爾也會路過其它天馬,這是萬山用以搜查計程車兵,若是貿然飛行必然會引起他們的注意,離風現在狀態不太好,即便是一些普通計程車兵也會對他造成一定的困擾。
他們就這樣走了三天三夜,渴了就喝溪水,餓了就逮只野兔烤來吃,累了就席地而睡。
他們離洛城越來越遠,似乎也越來越安全了。
然而這樣的幻想終於在三天後被打破了。
這天上午,兩人像往常一樣趕路,天上忽然飛過一匹天馬,以往遇到這種情況他們只需要找棵枝繁葉茂的大樹,往下面一站,上面的人根本發現不了。他們也這麼做了,正當他們以為一切都和往常沒有一樣的時候,他們的馬卻突然對著天空嘶鳴起來。
“應該是看到了它的配偶。”離風解釋說。
天上的馬聽見馬鳴聲,也轉頭向它飛來。
士兵也沒料想到自己的馬會突然失去控制,被帶扯著向地面飛去,他先是看到另一匹天馬,他以為是哪個同僚在附近方便。後來他看到了站在樹下的一老一少。
“離風?”
離風伸出一手,玄妙的符號瞬間出現,那士兵來不及反抗,便已被一寸一寸地撕裂成一灘血水,臨死之前,士兵掙扎著對準天空射出一支箭矢,那箭矢尖嘯著飛昇到一定高度後,轉化成一團紅色的光,懸停在空中久久沒有消散。
“壞了。”離風為自己的大意感到懊惱,他以為這士兵也似前幾天那個一般,會想著獨佔功勞,沒想到他會直接發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