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有此顧慮,宗主才會這麼做的。”
陸開元說的差不多了,正準備要走,一個黑臉進了屋,是楚萬千,瞥了一眼陸開元,一邊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邊嘀咕道:“你小子長出息了?”
“師傅,我也是迫不得已。”
“你在分堂這麼些年,不知道玄天宗的規矩麼?牽扯到其他宗門的事,是能隨便動手的麼?”
楚萬千邊罵邊將茶一口喝了下去,吹也沒吹,差點沒把他給燙死。
“嘖,你的茶怎麼總是這麼燙?”楚萬千瞪著黃管事埋怨道。
黃管事搖了搖頭,嘆息不已,“暴殄天物啊~”
陸開元擰著眉頭一臉要死的樣子,頭都不敢抬,輕聲回道:“現在知道了,下次不會了。”
“哼,跟我來。”
陸開元跟著楚萬千出了門,一路上罵聲不小,誰都聽到了,把陸老頭都引了出來,一看是陸開元也是上去摻和了一腳,誰讓這小子總跟著陳三來坑他呢。
就在楚萬千罵陸開元的時候,玉龍鎮之外的天機閣,三個術士穿著像是祭祀的衣裳,手中拿著一個符盤,正在封神臺上卜算三大宗門的氣運。
每年三大宗門都會出上數千兩銀子,讓天機閣卜算氣運,如同道家一般,雖然都是些打打殺殺的糙人,宗門氣運這種東西還是知道的。
讓天機閣卜算氣運也是代代相傳,一來真的要看看宗門氣運如何,本來是不怎麼相信的。
可淮仙宗戰的那一年,天機閣早已提醒過三大宗主,玄天宗和開天宗的氣運如黑雲壓城,要萬事小心。
當時兩大宗主都是天之驕子,自然不會信這些有的沒的,淮仙一戰讓兩人不信也信了。
十七階臺階異常陡峭,臺階之上便是封神臺,鑲金玉化的臺階華貴非凡。
給三大宗門卜算氣運的是天機閣的三位閣老,其中帶著鎏金面飾的是此地天機閣的閣主公乘長生,此人已經一百多歲,修為通天,人如其名,真的長生不老。
送走了兩任玄天宗的宗主,他都還沒死,而且相貌始終是三十來歲,只有縷縷白髮能看得出來這人似乎不是這個年歲的。
他是在幫開天宗卜算宗門氣運,手中的符盤有兩張符已經化為灰燼卻沒有被風吹落,只有一張符還在隨風飄搖。
帶著鎏金面飾看不清他的面容,可眼神之中卻是能看得出來,這次卜算的結果似乎有那麼一些不滿意。
封神臺上有三張黃銅案桌,有著古樸的雕紋,像是大墓裡的圖畫一般,桌上邊都擺放著一樣的東西,一個香爐,裡邊有三支還剩一半的香,邊上有一摞黃符,還有青龍壓陣。
青銅的青龍栩栩如生,擺放在三張案桌的邊上,還有一個像是筆洗一般的銅物,水波粼粼,裡邊放著的似乎是水。
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小碗,銅物,最顯眼的便是三人面前,桌案之上銅製的方形面盤。
刻畫著如桌案上一般的古樸紋路,上頭卻是大有玄機,三個由人血呈現的圖案出現在了方盤之上。
那血像是活物一般根本不亂跑,開天宗的方盤之上呈現著一柄血紅長劍,紋路清晰可見,就是姜北冥的崩天長劍。
玄天宗的方盤之上呈現著一柄鐧劍,是司馬藏鋒的青鋒直尺。
御魂宗的方盤之上呈現出一串佛珠,是黃權的阿羅漢金身。
三人各面一方,就是三大宗門宗堂的方位,公乘長生拿著符盤面東,魯粱城拿著符盤面西北,戚貫天拿著符盤面北。
魯粱城和戚貫天倒是沒有帶鎏金面飾,兩人都是五十來歲,骨氣駭然高人之像,只是兩人的面色也不太好看,符盤上的三張符咒也已經各滅一張,臉上出現了疑慮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