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掌紀!”
氣勢兇兇地來為範許找回場子,可轉瞬就在自己身後發現了大掌紀,這種過山車般的刺激感讓誰也一時間難以承受。而且,大掌紀是何人?主掌學苑中一切紀律,可以說是學苑中最最不能招惹的人!可現在自己可以說是直接被大掌紀抓了個人髒並獲!
這可怎麼辦?
再兇他也只是一個小小的學童,只是一個孩子而已。此時,也只他再沒有剛才的趾高氣揚,就像一隻鬥敗的鵪鶉一樣,聳拉著腦袋,等待著來自大掌紀的宣判。
他知道,在大掌紀的面前任何線索都無所遁形,有違事實的辯解,反倒還會招致更嚴重的懲處。
學堂的突然一靜,呂一品心中也為之一動,這是先生回來了?忙回身坐下。
計劃是計劃,任務是任務,這與自己自己尊師重道並不矛盾。哪怕最後有個別的先生牽扯進來,也非自己之過。
坐在位子上的呂一品,這才想著去看一眼究竟是何人。按照父親呂明川派來的小廝羅巖所說,這先生應該是在上課鈴響後出現。這才剛剛下課不應該來的這般這快才是,那麼會是誰呢?
呂一品轉過臉,這才把人看清。這不是自己走錯學堂,送自己過來的那們矮瘦男子嗎?好想還是大掌紀,難怪他們一個個像是見了鬼一樣。瞥見領頭過來想找自己麻煩那人的臉色,呂一品心中不禁暗爽。
“金玉成,你在這裡幹什麼?”大掌紀聲音一如既往地簡潔,簡潔中又透著拒人千里的感覺。
原來這領頭的人叫金玉成,呂一品點點頭暗自記下。這個人既然能夠過來為範許出頭,就說明他父親的官職肯定要大過範許父親,最有可能的就是這金玉成的父親是範許父親的頂頭上司!
事實也的確如此,範許的父親為戶部侍郎,三品;而金玉成的父親為戶部尚書,二品。
“我……沒……沒幹什麼。我們馬上……馬上就走!”金玉成腳底抺油,當即轉身就想離開。
大掌紀喝道:“站住!”
金玉成及範許一行人就像是箭矢入靶一般,瞬間腳步紮在了地面之上,上身立身未穩地來回顫動著。
“學堂是學習的地方,誰敢在這學堂之中胡鬧,就別怪學苑紀律不講情面!”大掌紀聲音冰冷,目光最後從金玉成他們身上落在了呂一品的身上。
呂一品明白,這其中看來了也是有敲打自己的意思。不過這大掌紀的話看上嚴厲異常,卻又處處漏洞。
難道在學堂之中不能胡鬧,在學苑之中就可以胡鬧了?而且,這個胡鬧一詞,是一個比較空泛的詞彙。擠眉弄眼是胡鬧,嬉笑怒罵是胡鬧,而且在某些情況之下甚至是殺人放火也能定性為胡鬧!
如此看來的話,這個大掌紀應該就是自己人了!
如果不是參與昱王與父親計劃的人,是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的。
“是是是,學生一定謹記在心!”
金玉成一行一邊行禮一邊後退,一刻也不想多在此地停留了。在大掌紀在學堂授課之時一切還可以,畢竟那個時候只要你功課做好即可。可在學堂之外,稍有不注意,迎接你的就是學苑紀律的懲戒。哪能像今天這個樣子,所以還是在大掌紀沒有改口前安全撤退為佳!
矮瘦的大掌紀目光不善的再度落在了呂一品的身上,冷哼一聲,不鹹不淡地道:“還有你!”
呂一品恭敬回道:“是,學生也謹記在心。”
心中卻是在想,這是在提醒我麼?讓我放心去做,只要不觸碰那道紅線就可以任意“胡鬧”?果然,還是內部有人做事來的方便、痛快。
上午課結束,到了吃飯時間。為了怕錯失掉金玉成他們的尋仇,呂一品故意沒有先去飯堂吃飯,就在這學堂之中開啟食盒食用起來。
最終吃完也沒有見到他們過來,呂一品這才忿忿地前往飯堂。
說起這學苑飯堂的飯菜,呂一品心中就又是一陣的怨念。每個人竟然只能吃一份,就算是多交錢也不行!這是什麼奇葩規定?
很快吃完所有的食品以後,呂一品就只能看著其他人大塊朵頤了。鼻間深嗅著飯菜的香味,不由口水大動,一遍遍地替他們吞嚥著。
心中鬱忿,小聲自言自語道:“我要是能夠聞聞味就能夠吃飽,那該有多好!”
得虧自己在進入學苑之前吃了那麼一通,不然自己豈不是要活活被他們給饞死?雖然自己能夠控制吃與不吃,可是控制不住想不想吃啊!
這一刻,呂一品更加堅定了明天再來上學的時候,一定要更加準備充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