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呀,真是妙,不愧是我最(ài的歸一寫的話本子呀,我們真真是相見恨晚呀阿九。”
習靈說著便一把抱住了初九,初九得意地揚起了嘴角,只是,當腦海中再次浮現空子影那張臉時,不知為何,竟沒有之前那般討厭了。
突然,外邊竄過一個影子,初九以為是外出的悅鳥回來了,裡面衝過去正想罵她偷聽,可誰知門一開她便被來人給施了咒,一把給拎走了。
習靈手上的定(shēn術往外面一擊,卻還是未能擊中,窄袖往空中一指,吸了一口氣喊到:“來人呀,阿九被人綁走啦。”
習靈公主這一喊,整個玉山都知曉了初九遭人綁架的事(qíng了,於此同時,習山白剛回白玉樓,便在自己的寢室中發現了一張紙條。
“(yù救初九,獨自前來玉山山腰處的山洞。”
“哎,我說,你如此兇悍卻……卻長了一對兔子耳朵,你到底是何物呀?”
碧綠色石頭的山洞中,體形與初九差不多大的耳鼠抖動著兩隻耳朵,(nǎi聲(nǎi氣地“哼”了一聲,與她兇殘的外表簡直天差地別。
“好好好,你既然不願意說,那你總得告訴本姐姐,你為何抓我前來吧?”
“哼,仙界中人,除了雙兒姐姐一個也信不過,表面讓麒麟一族將不周山移到了仙界與人間的邊緣,使得山水的千年松得以存活,可背地裡這不過是一場交易罷了。”
耳鼠(nǎi聲(nǎi氣的聲音說出這段話來,就如同孩童的玩笑話一般,在大人的眼中是無足輕重的。
耳鼠垂下了她的耳朵,然後憤怒地立了起來,大聲地喊到:“不周山一移走,姐姐便前往那九重天當坐騎去了,騙子,仙界之人都是騙子,族人不僅眼睜睜地看著我姐姐去當了坐騎,還害得她每隔幾(rì便要剜心口剛剛長好的心頭(ròu,給那病懨懨的人當藥引子。”
如此大的事(qíng,初九還未來得及反應,一旁的岔路口倒是“哐當”一聲先響了起來,而後便是一陣嘔吐的聲音。
習山白收回了掉到地上的佩劍,玄色的袖口擦拭了一下乾嘔無物的嘴角,移動著有些沉重的(shēn子走了進來,斷斷續續地問到:“你姐姐,可是依萱?”
“九重天的太子(diàn下,你的命高貴無比,便活該我們耳鼠的心頭(ròu有療傷的奇效嗎?”耳鼠跳到了他的面前,一隻爪子搭在了被施了定(shēn咒的初九(shēn上,“今(rì,我只為了姐姐而來,若是你肯放了姐姐,她自然無事,如若不然我便也讓你嚐嚐失去心(ài之人的痛苦……”
心(ài之人,初九心中略微嘲笑了一番,這耳鼠方才還不肯說自己叫什麼,(qíng緒一上來倒是將心中委屈都一股腦地說完了。真是直來直去的懵懂(xìng子,她正(yù辯論一番卻聽到外邊大喊了一聲:
“依依,住手。”
正當耳鼠發怒間,依萱從外邊跑來,狼妖尾隨其後,看著依萱說到:“對不住,我本是想借此機會再見你一面,未曾想依依她聽到訊息瞞著我偷偷地跟了過來。她近(rì才從魔界回來,對你們族裡的事(qíng還存在誤會。我見她遛上了玉山便立馬前去知會你了,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依萱上前摸了摸她臉上的白毛,看著她一雙紅眼,說到:“依依,你當時還小,一直認為是天族的過錯,才害得我們耳鼠一族被迫無奈才將我送上了九重天,你當(rì憤然出走去了魔族。我也沒法和你解釋,如今,你回來了我索(xìng便將當年之事一併說了吧。”
“曾經威風凜凜的太子(diàn下,手持刀劍是何等地意氣風發,如今這副軀體反倒成了病懨懨的藥罐子。太子(diàn下,若不是你當年拼命對抗上古神獸,想必這九州也再無千年鬆了。”
依萱捂住自己的心口,平(rì平靜的臉上一皺眉,便痛得坐到了地上,依依趕緊上前,讓依萱靠在了自己的(shēn上。對於耳鼠來說,千年松的氣味便意味著生命,若是離開了這氣味,那他們面臨著的便只有死去這一條路了,她垂下了耳朵,抽噎地說到:“姐姐,依依知道錯了,是依依錯了。”
習山白見依萱的(qíng況不妙,忙上前搭脈,驚訝地看著她依舊平靜的臉,低眉說到:“依萱,你為何這般傻,常年累月地剜心頭(ròu,你就算能儘快恢復,可你的修為與靈氣卻是有盡頭的呀。”
“太子(diàn下不必自責,依萱本就是來報恩的,當年若不是你,千年松和我們都將消失在九州大陸上,更遑論報恩了。”依萱輕輕地笑了笑,轉頭慢慢地撫摸著依依(shēn上的白毛,“依依,你既已知曉事(qíng原由,希望你能代替姐姐陪太子(diàn下在玉山完成治療的最後一步。”
耳鼠叫了一聲,用法陣將依萱立起,而後伸出爪子往依萱(shēn體中度去術法,神色緊張地說到:“姐姐,你會沒事的,依依一定可以將你治好。”
可事與願違,躁動不安的依依看著依萱最後伸出手摸了摸她臉上的毛,而後便微笑著離去了。
塵埃落定,依依與狼妖護送習山白回了白玉樓,留在山洞的初九將眼睛往蜿蜒而去的岔路口瞥了一眼,說到:“戲都唱完了,該各回各府了,你……莫不是真要常住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