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rì,常年佈滿煙幕的玉山,透進來幾絲暖陽,空中的煙霧也少了些許,初九搖晃著手裡的籃子前往白玉樓,剛進入院中,便被空中一隻爪抓傷了肩膀。
躲開猛烈攻擊的初九,手中的火一放便將那白鶴翅膀處的幾根羽毛燒著了,習山白聞聲而來,見初九受了傷便立馬用術法困住了張牙舞爪的白鶴。
習山白不顧依萱才攙扶快步來到了初九的面前,一手扶著她的手臂一手結印而後將指尖的光往她傷口移去,她的傷口便恢復如初了。
“初九,可還疼?”
“我沒事”
正在這時,一位打扮華麗的黃衣女子從半空而來,落地看著困住那邊的白鶴嘆氣說到:“白鶴呀白鶴,都說了我山白哥哥來玉山是……”
“咳咳……”
習靈見自家哥哥掩鼻咳嗽的模樣,看了一旁同為紅衣的女子一眼,眼珠子一轉轉而說到:“嗯……哥哥是為了玉山這賞心悅目的美景來了,你不好好在太上老君的(diàn中待著,特地前來玉山是等著青牛給你個教訓呢,還是,自尋倒黴來了?”
“靈兒,你前來玉山所謂何事?”
“還不是哥哥你,流言蜚語都傳到九重天了,(shēn為聽書狂迷的我自然得前來瞧瞧(rè鬧的呀。”
初九雙眼放光,眉毛一挑,說到:“書迷……哦,我是說公主(diàn下既然如此(rè(ài聽書,可有聽過這本話本子。”
見習靈朝自己招招手,初九便小跳地湊近習靈的耳邊說了說,習靈便激動地抓住了初九的手,滿臉神秘地說到:“擇(rì不如撞(rì,要不我們討論討論?”
初九笑著點了點頭,將手中的籃子放到了習山白的手上,說到:“小山,我將你今(rì的玉露做成了糕點,這樣你便不用將這絕佳的玉露當藥一樣猛灌自己了。”
說著,她便拉著習靈公主跑開了,他捧著籃子看著那紅色的(shēn影,會心一笑。
依萱溫柔的眉眼瞧著他溫和的面目上終於有了些許改變,寬慰地說到:“許久未見(diàn下這般開心了,看來,初九姑娘還真是個活寶,就連習靈公主都都被她給拐跑了。”
“依萱,今(rì話甚是多了些,”他看著神(qíng立馬凝重起來的依萱,嘴角笑了笑,“逗你呢,還當真了。”
依萱看著將籃子抱在懷中的習山白,看著他前去的背影會心一笑,而後,指尖捂住自己心口,那臉上的笑容便化為了淒冷。
兩人快速便到了霞光閣,初九開啟了自己的房門,拿上了泡好的玉液給習靈倒上了一盞茶。
“阿九呀阿九,誰會想到寫《上神追蹤錄》的歸一便是你玉山初九,”習靈接過她手裡的茶,拉著她坐下滿臉的八卦,“哎!你是為何將話本子的署名叫歸一呀,可是為了混淆視聽,讓眾仙娥們以為寫話本子的是個男仙,任她們如何猜測也不會懷疑到女子的頭上?”
“我只是嫌九九歸一太過繞口,才只要了最後兩個字。”
習靈“哎”了一聲,喝了一口手中的茶,覺得甚是好喝便一口飲畢了,說到:“這玉液泡的竟是竹葉,這股子的清香倒也別緻。哎,對了,月老宮前可是被眾仙娥踏破了門檻,你若是再不出文,童顏和無忌估計要在重重拷打之下將你給供出來咯。”
“我可是他們的搖錢樹,量他們也沒這個膽。”
初九眼珠子一轉,把凳子往習靈(shēn旁挪了挪,小聲說到:“習靈,你給我出出主意唄,此事若成,你就是我的文曲星君,還有,我保證你定是我話本子的第一位觀看者,如何?”
“甚合我意”
習靈眉眼一笑,(shēn體往初九靠了靠,小聲說到:“你這藉著白狡上神引來的一眾宮娥,早已聽膩了上神的當年在九重天的那點小事,我倒是覺得,你不如從‘追蹤’二字下手,來個上神的師兄弟什麼的,一路去追蹤上神隕落的原因,如何?”
“習靈公主不愧為九州第一聽書狂迷。”初九拍手叫絕,一邊握住了習靈的手一邊狂點頭,“只是……這故事雖是懸疑萬分了,長久以往也未必留得住宮娥們呀。”
兩人正在愁思之際,初九突然笑得一臉狡詐,招呼習靈靠了過來,小聲地議論到:“不如給白狡上神來個徒弟,當年他們遭遇殺機,這個徒弟沉睡千年終於被一個女子所喚醒,他們之間相互羈絆,最後達成了協議的目的,白狡上神的徒弟教授女子高深術法,女子便陪同他一路追蹤自家師傅隕落的真相。”
“一路上,兩人一起互生(qíng愫……”兩人異口同聲地說著,又默契地看著對方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