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萬流城有著碧波大陣,以無盡汪洋為基,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就淪陷!”肖玉赫披頭散髮的怒吼,方圓一公里都能清晰的聽到他的吼聲。
那名前來報信的修士急忙說道:“千真萬確啊,我本是要去萬流城購買一件水系靈材,離萬流城還有千里的時候,就看到了無盡屍潮衝進了城中,當時我大著膽子隱藏在海崖上,瞧見數十里的海水都被隔離一空,肯定是山海盟早有預謀,萬流城每天那麼多人來人往,我想肯定不止我一人發現了情況,想必此時萬流城破的訊息很快就會傳遍華夏各地。”
修士一番話有力有據,況且又是這麼大的事,由不得眾人不信。
空中不乏許多依附萬流城的勢力弟子,聽到城市被毀,想到自己的宗門,頓時忍不住嚎啕大哭。
惟有肖玉赫瘋狂的搖著頭,吼道:“我不信!說什麼海水隔離,我萬流城的人怎麼會愚蠢到放任不管?!”
李天下哼道:“還不是你把萬流城的高手都帶了出來?否則萬流城怎麼可能輕易被破?!”
肖玉赫的臉色猛然怔住,懊惱,悔恨,悲傷,憤怒在臉上變換不停。
縱使他想稱霸天下,但萬流城始終是他的根基。
幾千年的基業毀於一旦,肖玉赫的思緒變得瘋狂而混亂,他看了一眼陣外的李天下,又看向煉魂大陣中的希言,淒厲的吼道:“都是你!都是你們!才讓我萬流城遭此大劫!”
這一下不只是李天下,但凡明些事理的人都大感無語。
是你把人都從城中帶了出來,又幹別人什麼事。
“既然這樣,我們誰也別想好過,我要叫你們也嚐嚐失去的痛苦!”
被瘋狂衝昏頭腦的肖玉赫,猛然衝到煉魂大陣的旁邊,全身的真元一股腦湧進打進了陣法中。
有了分神期修士的操控,煉魂大陣的威力陡增。
坐在裡面的希言悶哼一聲,護體的惡相羅漢頃刻間佈滿了裂痕。
“希言!”
李天下大急,再也等待不下去,厲聲喝道:“破陣!”
一聲令下,他和戰魂同時而動,以最悍然的攻擊,頓時將帝踏峰的守山大陣砸的波光閃動。
不過守山大陣是一個門派的重中之重,又豈會脆弱。
別看李天下他們打的熱鬧,其實對於整座陣法來說,並不能造成太大的消耗。
煉魂大陣內,希言承受的壓力越來越大,她看著陣法外還在助紂為虐的同門,用盡力量,將自己的聲音傳遞了出去。
“各位帝踏峰的同門,難道你們還在執迷不悟嗎?你們可曾想過,以我的修為和資歷,若是我想執掌帝踏峰,又何需殺害挽言,你們到現在還寧願相信一個企圖鳩佔鵲巢的外人,而不相信相處千年的同門嗎?”
希言的話語中明顯透露著吃力,讓許多帝踏峰的弟子都感到愧疚和心疼。
可是大部分人仍舊低下了頭,選擇了視而不見。
即便是有一些弟子心中不忍,想要有所動作,卻也在一眾萬流城修士的威脅下,偃旗息鼓。
此情此景,希言徹底的失望。
她沒想到自己守護了千年的同門,竟然真的可以目睹同門被害而無動於衷。
還不及陣外那些相知不過年餘的聖衛,為了自己可以赴湯蹈火。
心灰意冷的她,不再做過多的奢望,閉上了眼睛,全力運轉起了真元。
誰知就在她全力抵抗陣法之力的時候。
肖玉赫說了一句讓她近乎瘋狂的話:“你和那小子有個女兒是吧?”
希言的身子猛然一震,護體的真元都差點破碎,卻及時制止了自己的異常,佯裝無事的閉目不言。
肖玉赫卻不放棄,對於此時的他來說,希言越是痛苦,越能滿足他瘋狂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