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伯清如鷹隼的眼睛銳利的盯在了李天下的臉上。
“這裡又哪有你說話的份?!莫不是以為當的了天榜榜首就能目無尊長?”
“如果所有的尊長都一樣的不分是非,那我倒寧願瞎了這雙眼睛!”
希言身陷煉魂陣法已有段時間,雖說他有信心希言能夠安然無恙,但眼瞧心愛的人遭罪,他的心裡還是倍感焦急。
“放肆!”
蕭伯清厲聲怒喝。
“別以為你當了個什麼城主就可以目中無人,戰盟還沒追責你擅自帶兵前往西方的罪過,你又敢來此造次,當真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嗎?我告訴你,你那不過一隅之地的小城,我們可以給你,就可以親手將它毀掉!”
蕭伯清不提還好,這一提天下城的事,李天下更加怒火中燒。
“您不說我還忘了,前些時日我天下城遭喪屍圍城,派去戰盟求援的人至今還下落不明,我倒還想問蕭盟主,您是把我的人藏在哪了?還是如這個喪心病狂的混蛋,把他殺了!”
“混賬!”
“放屁!”
蕭伯清與肖玉赫同時破口而出。
蕭伯清明顯怒火更甚,但聲音卻悄然低了三分:“本盟主豈會做那殘害同道的惡事,你休要在這血口噴人。”
李天下向前一步,道:“最好我的人還活著,現在,還請二位讓開路來,莫要讓華夏的修士看到自相殘殺!”
“不知死活!你當真要硬闖?”蕭伯清沉聲喝道。
“那就要看二位讓不讓開了。”李天下目不斜視的說道。
“好!哈哈哈!我倒要看看今天你是如何能夠闖的過我們二人,還有身後這六十位元嬰期的修士!”
蕭伯清怒極反笑,腳下的九絕龕鋥的一聲開啟。
把柄形態各異的法器刷刷刷的從裡面飛射而出,圍繞著蕭伯清旋轉,那強大的威壓,頓時將他襯托的格外強大。
這時,玉缶上前一步,站在李天下的身旁。
蕭伯清眼神一凝,沉聲問道:“玉缶,你當真要為了這個小子,與我們這些老朋友撕破臉皮?”
玉缶臻首輕搖,道:“不是我要與你們為敵,而是我必須要救希言。”
事已至此,已經沒有了迴旋的餘地,蕭伯清面露狠色:“好,那就讓我見識見識,音聖這些年有了多少長進!”
嗚~
一柄烏金的重刀破空而來,玉缶身子優美的一轉,流雲霓裳便穿在了身上,單手拍在九愴琴上,發出數道凌厲的音波,就與蕭伯清戰在了一起。
“給我一起上!擒了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亂徒!”
肖玉赫獰笑著下達了進攻的命令,然後便操縱起水神珠,再次以滔天駭浪瞬間將李天下圍困。
在他看來,雖然經歷了些波折,但蕭伯清的到來,最終讓他的計劃回到了正軌上。
實力堪比分神期偽聖又怎樣?
底蘊的差距在這一刻顯露無疑。
即便天下城的幾大元嬰期的修士全是天榜級的高手。
但好漢難敵四手,惡虎架不住群狼,這邊六十多元嬰期的修士,完全可以人數碾壓,再強的修為也只能黯然敗北。
而在他們收拾完這些天下城的黑甲修士之後,就可以反過頭來圍攻李天下。
蟻多能噬象,只要他死死牽制住李天下,勝利就只是時間的問題。
至於他們帶來的那三百多紅甲聖衛,肖玉赫根本沒放在眼裡,他不相信裡面還會有如李天下一般變態的存在。
一群金丹期修士,元嬰期戰鬥的餘波就可以將他們順帶著解決。
看著那三派合一,鋪天蓋地的元嬰期修士如獵鷹捕食的飛撲下去,肖玉赫彷彿已經能看到勝利在向他招手。
他甚至已經開始幻想,該用什麼樣的酷刑來折磨李天下,才能吐出胸中這口惡氣。
他迫不及待的轉移視線,想要從知禮等人的臉上看到恐懼,絕望,來提前感受到一些快感。
然而當他看到知禮那從容不迫,甚至有些輕蔑的表情後,沒來由的心裡升起一絲不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