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出現了什麼意外?
壞了,還沒有聯絡上白小鬼自己的法術撐不住了,平日都是白小鬼幫忙給隱匿身形,這是法術用時方恨少。
現在的她還蹲在朱薇然身旁,忽然顯現身形必然引起騷亂。先放下疑惑,先離開這裡再說。
才站起身,手心的印記發燙。
有沒有搞錯!自己才狂奔到醫院,現在白小鬼告訴我他在河邊,他是玩我上癮了是吧。
這次陳潔已經沒了靈力,在深夜的街道上狂奔起來。行至半道,被人一把抓住手腕。
“幹什麼!”陳潔停下腳步,全身肌肉緊繃,一隻手就要召出匕首。
“你看,我說撞到東西了吧。”抓住陳潔的是醉漢甲,他得意的朝醉漢乙說道。
“還是個小妞,長得不錯呢。”醉漢乙露出猥瑣的表情,上前就要朝陳潔的臉蛋摸去。
叔可忍,嬸不可忍!用不了法術,她這身手收拾兩個喝醉的小癟三,也是綽綽有餘。反身踢出一個迴旋踢踹開醉漢,還想收拾這兩不長眼的混蛋,卻感受到手中印記更盛。
白小鬼呀,要不是擔心你,我一定讓這兩人再多“喝”一點,於是不做糾纏,繼續趕向河邊。
這段時間都使用法術,這身體才跑這些路程,就氣喘吁吁。陳潔撫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河邊哪有什麼白小鬼的身影?可印記傳來的方向,確是這裡。
皎皎月光下,站著一對俊男,或者說是俊男靚女,陳潔分辨不出。只因為白衣人是背對著她,寬大的白袍遮住了此人的真實身形。
“把她交出來。”說話的是白衣男子,隨意挽起的長髮似是與月光爭輝,細看銀灰色髮尾處有條黑色髮帶與之糾纏,黑白兩色相互排斥又融合。
“此事與她無關。”黑衣男子稜角分明的臉上一片坦然,細長的雙眸寫滿了真誠。身後探出個臉色蠟黃的小女孩,像是收到了驚嚇。黑子男子安撫了小女孩後接著說:“東西你收到了嗎?”
“拿走,我不需要!”白衣男子虛空一掏,掏出了盆草。
陳潔想著現在流行送草嗎?
“有沒有關係你把她交給我就行了。”白衣男子把那盆草擲向黑衣男子,黑衣男面露緊張,急忙接住草盆。眼光餘角發現白衣男的偷襲,正欲向前阻攔,不知從哪冒出來另一個黑衣人一把揪住小女孩就要離去。
“哪來的宵小之徒!狂妄!”黑衣男子收好草,不見怎樣動作,一把黑色雞毛毯子模樣的東西飛過,阻擋在不明來路的黑衣人面前。
這武法器怎麼那麼眼熟?黑色?雞毛毯子?是哭喪棒,那麼白衣男子是……
陳潔還未喊出聲,白衣男子身形一閃,也阻攔住黑衣人與小女孩的去路,手上是——白色的哭喪棒。
“黑白無常!”陳潔驚呼。
雖然知道白小鬼就是白無常,但是平日裡他一副正太模樣,加上他那惡劣的性子,她實在無法把白小鬼與傳說中的白無常掛上邊。
陳潔仰起頭,黑白無常前後夾擊著不知名的黑衣人,強大的法術氣流在三人之間湧動。作為一個老實本分又識時務的好下屬,陳潔默默的遠離這一觸即發的戰場,找了棵茂盛的大樹,藉著樹葉遮擋住自己。
“我不是逃跑,這叫戰略性撤退。”她告訴自己。所有奇文雜誌裡,雙方鬥法,炮灰都會是美女,這套路,她懂。
等她躲好,正好看見黑子人掏出了一塊金燦燦的板磚與黑白無常對峙。陳潔覺得,黑子人絕對也是“地府公務員”,只有他們地府,武器奇奇怪怪。